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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天不经常见到穆然哭，刚见到他的时候，像一条粘人的小狗一样赖过来，非要和他交朋友。

    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打他的时候他没哭，冷落他的时候他没哭，在床上惩罚他的时候他也没哭，现在因为一只猫，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落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

    “别哭了。”易天假装吓唬他，“再哭就把那扔到这里自己回去。”他总是这样，不怎么会安慰人，总是会下意识的用恶狠狠的语气教训穆然。

    穆然渐渐止住了眼泪。

    “走吧，不就是一只猫吗？想养的话，回头买一只不就行了？”

    “……不用。”

    易天觉得他油盐不进，也就没多说什么，拉着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今天吃完了饭，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玩。”

    穆然点了点头。

    虽然易天说要好好休息，但是晚上他还是擦枪走火，抓着穆然在床上折腾。

    “易…易天…不要了，唔…难受…”

    穆然跪趴在床上，手被反剪在身后，脸贴着床单被ding得一耸一耸的，易天今天似乎格外兴奋，把穆然身上咬的到处是牙印。

    “啪！”易天朝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俯下身来在耳边轻声说道:“穆然，你知道我上次在这边出差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啊…啊嗯…”

    “我在想，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哈…但是我想多了，你这样的笨狗，就应该…”

    “就应该乖乖给我漕…呃！…才行…”

    “唔…”穆然失去了支撑后滑进床里，身后都是易天弄出来的液体。

    易天又和他接吻。

    易天的吻粗暴又霸道，他从来都是捏起穆然的脸，凶狠猛烈的进攻，分开的时候穆然的脸上是一道道红痕，像是饱受虐待。

    但纵使这样也还是比以前好的多，穆然喘息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动。

    突然，他余光瞥见易天手中拿着个黑色的东西对着他。

    是手机。

    “易天…你在干什么？”

    “…录像。”

    “你…”穆然有些惶恐，“你要，报复我了吗？”他眼中还有方才积攒的泪水，这下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楚楚可怜。

    “…你怎么这么想?”易天把手机随手扔向一边，他承认自己有恶趣味，刚才想和穆然开个玩笑说对啊我就是要拍视频，然后把散播出去，但是最终没说出口。

    他手捧上穆然红红的脸颊，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真不经吓。”

    “抱你去洗澡?”

    “嗯…”穆然乖乖张开双臂勾在易天脖子上，易天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揽进怀里走向浴室。

    穆然很瘦，虽然也不算太矮，但和易天比起来真是又瘦又小，小时候营养跟不上，时间一长，身体长成型后就很难再长高。

    现在他缩在易天怀里，从后边看完全被罩住了。

    穆然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易天见状笑了笑，将他捞在自己身前，“睡吧，我帮你洗。”

    他嗯了一声没一会儿头就歪在易天胸口睡着了，易天亲了亲他发顶，看着他的睡颜。

    穆然睫毛挺长，闭着眼睛的时候阴影投射在脸上，看起来宁静柔和，易天心里也平静下来，在宽阔明亮的浴室里，两个人亲密无间，看起来像是最幸福的恋人。

    今年的春节比较迟，按日历来算已经到二月份了，他们正好赶上了巴黎街头充满玫瑰与巧克力的情人节。

    身后没有人跟着，穆然自在了很多，即使是大城市，夜晚也有很多的小吃街，穆然逛了好几种小摊，买了零嘴，还和易天一起拍了很多照片，大多数是自拍，背景是各式各样穿着打扮时尚的外国人。

    走过这片区域，就到了巴黎唐人街，除夕早就过了，但这里年味依旧不减，各种摆摊卖年货的，行人来来往往十分拥挤。

    穆然这是第一次在国外过春节，感觉没什么变化，硬要说不一样的话，就是今年的年居然是和易天一起过的。

    路边有个小摊在卖动物耳朵发箍，易天随手买了一个带到穆然头上。

    “易天…你这是在干嘛…”木然有点不好意思，赶忙取了下来。

    易天又给他套了上去，“怎么啦，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别动。”他带上之后还调了调位置，满意了之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这个位置很不错，穆然的身后是一片片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在树枝上，正好有人放烟花，在天空中炸开，今年是虎年，穆然头上两个可爱的老虎耳朵和身后的景色相呼应，表情还有一丝惊讶，整张图片看起来既生动又充满了热闹。

    易天满意的收回手机，搂着木然又逛了一圈后才回到山庄。

    情人节没有巧克力和玫瑰，穆然只收到了一盒包装十分精致的草莓。

    “不是喜欢酸甜口吗?”易天替他拆开。

    “谢谢。”

    易天现在总是喜欢送他很多东西，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准备。

    以前他送易天的礼物不是没有送出去就是被扔进了垃圾桶，久而久之他变得不敢再送给易天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易天确实什么也不缺，他没钱买贵重的礼物，一天没有理由去收一堆垃圾。

    于是他劝自己想开点，一天喜欢吃自己做的菜，他就只做菜好啦。

    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清新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果然贵有贵的道理，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草莓。

    “味道怎么样?”易天问他。

    他刚想再拿一颗递给易天，就被一天摁在怀里舌头把口腔扫了个遍。

    “还不错。”易天给出评价。

    可怜的穆然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当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浪漫的节日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