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们之间，慢慢松手 (第2/2页)



    但我能感觉到，心却没有靠得那麽近。

    走到捷运站时，你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

    「知夏，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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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

    我看着你，眼睛有些Sh润。

    「我也想啊……」我轻声说，「可是我们，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风从街口吹过，吹乱了我的头发，

    也把我们之间的那份无力感放大。

    那天的见面，没有吵架，也没有承诺。

    就像是一场小心翼翼的告别，

    我们都努力伸出手想抓住什麽，

    却只握住了风。

    回到宿舍後，我把今天的票根和甜点小纸袋收进cH0U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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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自己——这或许是我们最後一次这样努力靠近了。

    那次甜点店的见面之後，我们之间更安静了。

    不是吵架，也不是冷战，

    而是一种谁都不想先戳破的默契沉默。

    我们还是互相报备作息，

    但讯息大多是简短的：

    我：今天上课好累。

    你：辛苦了，早点睡。

    你：刚做完实验。

    我：加油，别太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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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句话都像漂浮在空中的气泡，

    看起来存在，却轻轻一碰就什麽也不剩。

    我开始习惯把白天发生的趣事记在脑子里，

    想着等你有空再讲，

    可等真的讲出口时，

    我才发现你已经没有太多反应了。

    不是不在乎，

    而是我们的节奏，已经再也合不拢。

    某个夜里，我翻着手机相簿。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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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张照片里的笑容都亮得让人心疼。

    夜市、甜点店、羽球馆、河堤……

    那些地方彷佛还留着我们的声音。

    我看着照片里那个年轻、单纯、幸福得毫不怀疑的自己，

    忽然很想问她——

    「如果知道Ai会慢慢变淡，

    你还会这麽用力Ai他吗？」

    眼泪，静静地滑落。

    我们开始错过彼此的生活。

    你忙着实验室的专案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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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着课程和社团。

    就算偶尔见面，也像两个礼貌的朋友，

    彼此报告近况，却没有以前那种自然而然的黏腻。

    有一次，你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才说：

    「知夏……我们是不是变得很奇怪？」

    我握着手机，指尖有些发凉。

    「嗯，我知道。」

    「我还是想你的。」你急忙补了一句。

    我笑了笑，「我也想你啊。」

    可是这个「想」字，里面装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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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想念对方，

    却没有力气再去追赶对方的步伐。

    那晚，我写下了这段话：

    「Ai情不是谁先放手，而是我们慢慢学会了没有对方的生活。

    外表看起来还在一起，心却早已各自走散。」

    我看着字，心口空落落的。

    原来学会放手，不一定要真的说出口，

    心里默默松开的那一刻，就是开始了。

    我们没有特地约好见面，

    分手前的最後一夜，其实就这麽平淡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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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你打了电话给我。

    「知夏，你在忙吗？」

    「没有，在宿舍，刚洗完澡。」

    你沉默了几秒，然後说：「我在学校後门的便利商店，可以出来一下吗？」

    我的心忽然揪了一下。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後一次面对面。

    夜风有些凉，我披着外套走过校园。

    便利商店的灯光打在地上，

    你站在门口，双手cHa在口袋里，看着我走近。

    「走走吧。」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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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沿着学校外围的小路慢慢走，

    路灯把影子拉得好长，

    有种静谧却不真实的感觉。

    「知夏，」你先开口，声音很轻，

    「我最近想了很多。」

    我低着头，「我也是。」

    「我们好像……真的走不回去了。」

    你停下脚步看着我，「你也有这种感觉吧？」

    我鼻子一酸，用力点了点头。

    「嗯。」

    我们没有哭，没有大吵，

    只是像在承认一个早就存在的事实。

    「我很谢谢你，」你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

    「谢谢你陪我走过这段时间，

    谢谢你曾经这麽Ai我。」

    「我也谢谢你啊。」我的眼眶红了，

    「谢谢你让我有这麽多回忆，

    谢谢你教我怎麽被Ai，也怎麽学会Ai别人。」

    风从我们之间吹过，

    像是把最後的话都带进夜sE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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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到校门口，停下来。

    路灯洒在我们身上，

    影子重叠了一瞬，然後慢慢分开。

    「保重，好吗？」你低声说。

    「嗯，你也是。」

    我们没有拥抱，没有亲吻，

    只是彼此看着对方，

    像是最後一次把对方的模样刻进心里。

    然後，你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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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终於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晚，我回到宿舍，躲进被窝里。

    手机萤幕静静躺在枕边，

    讯息纪录停留在那句简短的「保重」。

    我翻开日记，写下最後一段话：

    「我们没有轰轰烈烈地结束，

    就像一首歌慢慢放完，最後只剩下安静。

    两年的Ai情，从心动到失落，

    终於在这一夜里，慢慢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