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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贱种的命就是硬,当初那刀竟然没捅死你 (第2/2页)
管家急忙追上他,“少爷,您不吃早餐了?” “恶心,没胃口。” “那我安排车……” 话还没说完,少年突然顿住脚步,直直望向某处。 管家寻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身体一哆嗦,目露惊慌。 完了,忘了这茬了! 容荣扯起唇角,发出一声轻笑,笑容黏腻地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可怖地让人毛骨悚然。 “昨晚没注意,原来花都换了呢……”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几乎听不到,却又好似极其清晰,带着痛意,一个字一个字撞击在人的心脏上,把那处柔软撞得极为酸涩。 花园最阴暗的那个角落,还堆着一些尚未完全腐烂的枯败残枝,但阳光永远照不到那里,烂进泥土里,成为这批新花的肥料,只是早晚的事。 蝴蝶围着锦簇的月季花团飞舞,欢乐地一如以前,花不一样了对它们没有任何影响。 宅子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遗忘了花园里曾经开到荼靡的白玫瑰,就像没有人记得,这里曾经有位明艳美丽,总是温柔地盈盈笑的女人…… “少爷,这花……” “给我换回来。” 少年声音里是骇人的冷意。 管家内心发怵,忙不迭应下。 从车库方向开过来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他面前。 打开车门下来的,是宋烨。 “我送你去学校。” 他说着,走到容荣面前,伸手想要接过他手里拎着的书包。 容荣面无表情,在他手碰到书包带的前一秒,松手,书包直接掉到了地上。 宋烨看着他,没说什么,俊美淡漠的面孔很平静,眼底甚至带着淡淡的宠溺,只是弯腰把他的书包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容荣昂了昂下巴,“你的车?” “嗯。”男人点头。 少年突然转身,朝着花园的工具间走过去,推开屋门,里面的花匠被他吓了一大跳。 呆呆地望着少年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把铁锹,挥了挥,试试手感,转身走了出去。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追出去。 看到少年走到那辆价值昂贵的迈巴赫面前,挥起铁锹砸车。 这辆车他认识,是大少爷的车。 但大少爷只是面色平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少年发疯砸他的车,手里甚至还替他拎着书包。 佣人们害怕少年那股疯劲儿,不敢上前阻拦。 “咚咚咚”的砸车声巨响,还伴随着稀里哗啦玻璃碎的声音。 在医院呆到凌晨才回来的冯舒漪刚睡着,就被这巨大的动静吵醒,门外还有佣人在焦急地喊着夫人…… 车窗尽被砸得稀碎,车门和车前盖都被砸得凹了进去,整辆车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划痕,惨得不能看。 好似砸到累了,少年终于停了下来,撑着铁锹喘气,额前碎发有些凌乱,冷白的面颊上布满了诱人的红晕。 他勾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看着宋烨,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宋烨眉眼漠然,俊美的面上没什么情绪。 他平静地走到被砸得不能看的迈巴赫前,透过车窗取下车上的挂件,轻轻地擦了擦,动作间是明眼可见的温柔与珍惜,塞到了口袋里。 容荣勾起的唇角瞬间淡了下来,眉眼阴沉。 他看得很清楚,那个挂件上是他的照片。 冯舒漪急匆匆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佣人,看到被砸的车,惊呼一声。 “荣荣,小烨,这是怎么回事儿?” 1 她焦急地问着,却没有人搭理她。 容荣盯着宋烨,目光森冷。 “贱种的命就是硬,当初那刀竟然没捅死你。” 冷如粹冰的话语里尽是轻蔑与嘲讽。 宋烨面不改色地被他骂。 一旁的冯舒漪脸色又青又白,十分难看。 在冯舒漪的眼神示意下,管家硬着头皮上前。 “少爷,您还去学校吗?” “去,怎么不去,我可得努力学习,万一父亲哪天突发疾病死了,我还能帮父亲解剖尸体分析死因呢……” 容荣淡漠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1 车库里又开出来一辆劳斯莱斯,司机打开车门,恭敬地站在门口。 容荣一把夺过宋烨手里拎着的包,嫌恶般扔进了垃圾桶里。 上车前,突然扭过头,对着冯舒漪和宋烨嫣然一笑,目光里是浓郁黏稠的恶意。 “对了,冯阿姨和大哥放心,你们到时候死了我也会帮忙的,都记在心里。” 冯舒漪被他看得内心发毛,面色难看,扯着嘴角笑得勉强。 宋烨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少年,眼眸幽深。 劳斯莱斯驶离。 “真跟他妈一样,都是疯子!” 冯舒漪低声骂了句,看了眼一旁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的宋烨,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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