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幻云泽 (第4/4页)

敢追问。

    这时祈累问：「我们是怎麽离开那个地方？」

    「那时我见你受了伤，也在想该如何逃脱，结果突然钻出了一条角龙，累大哥，是真的角龙。」鼎柴生怕祈累不信，伸出手发誓，「那真的不是幻觉，那头角龙救了我们，带我们到幻云泽对岸，我本想问牠，牠却只摇摇头又潜入水中。」

    「角龙……」祈累呆滞地看着鼎柴。

    「虽然我也没说幻云泽栖息着角龙，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置信。」

    「我信你。」祈累m0着怀里的龙笛，忖着为何角龙等到人离开了才出现，难道牠也惧怕司徒昊？但只能趁鼎柴不在时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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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来几个打鱼的波臣发现我们，就带我们过来，还替你包紮伤口。」

    「此地离东穷多远？」

    「等等，累大哥你不是要马上出发吧？」

    「盘丝跟马樱在那混蛋手上，要是慢一刻不知要遭到何种毒手。」

    「东穷离这里不远，不过你最好别乱动，先养个两三天再说。」说话的是长相酷似共土的波臣，只不过T格更加结实。

    鼎柴介绍道：「这位是救了我们的共尘，他是共土的兄长。」

    「我没时间在这里躺着。」

    「拖着那副伤躯，你想去找谁拚命？抱歉，我在门外听见你们的对话。」共尘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塞到祈累手上，「这是幻云泽产的h鯙配上通血草、櫰木叶、丹木心，可以凝血巩骨，免得你走没两步路就疼得爬不起来。」

    祈累将汤置於一旁，吃力起身道：「麻烦你指点东穷的路，我要立刻走。」

    「就你这样子，是想再送一条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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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累喊道：「你的弟弟被贼人戕害，你怎可无动於衷？」

    「至少不会跟你一样像条被补上岸的鱼垂Si蹦跳。」共尘面无表情地说。

    「你──」祈累拳头还没捏紧，刚踏出一步就疼得弯下腰。

    共尘端起汤，说：「喝了吧，想杀人也得有力气，等你能走出这个门，我就带你去找司徒昊。」

    「你知道他？」鼎柴问。

    「当然了，谁不晓得他买下好几座山，成天不晓得在挖什麽。」共尘忽然面露Y冷，「他g什麽我不管，但我们一向无犯，现在他杀Si我们的同胞，就是跟整个波臣为敌。」

    看见共尘的变化，祈累才知共尘只是明白复仇不能C之过急，想通这点，他静静接过汤，向共尘点头致谢。

    但话说回来，就算司徒昊有皋王撑腰，也不可能毫不在意大开杀戒，毕竟幻云泽可说是波臣的地盘，要是惹怒波臣，他们一怒之下捣毁通灵渠，这对皋王而言绝对是大威胁。

    共尘走後，祈累跟鼎柴说起这个疑问，鼎柴耸肩说：「得罪波臣的是司徒昊，他们才不会去找皋王麻烦。」

    「照此说来，这事若能扯到皋王身上，岂不是能乱他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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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大哥，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也看到波臣X格孤冷，不易煽动，要是没办法成功说服，他们马上就会把矛头指向你。」

    「要是盘丝在这……」一想到盘丝目前处境不明，祈累的伤又痛起来。

    「你别想太多，总得先养好伤，要不我先去东穷探探情况。」

    祈累默默点头，总b在这儿什麽都不做来得好。他喝下汤，身T果然舒服不少，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祈累神清气爽，他下榻走了几步，身T也没这麽困乏。夜幕已降，鼎柴还没回来，他便想出去透透气，仰头一看，月儿已消了一大口，算算时日，离开不周也快一个月。

    抵达莱瑕时盘丝已去信向风王报过平安，并说了一到皋丘便会禀报。但现今发生这等事，祈累也不愿让风王担忧。他忖着等救出盘丝和马樱，再告知风王。

    他看见幻云泽岸聚集着许多波臣，便上前查看，共尘见他已能下榻，说：「你的身T怕不是铁打的，才几个时辰就能走动。」

    「放心，我听你的，先休养两日再说。倒是你们聚在这，是商讨如何应付司徒昊？」

    「我们在举行葬礼。」共尘带着祈累走到最前头。

    听到共土被杀的消息後，共尘便领人潜进云yAn故墟，把共土等人的屍T捞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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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名年老的波臣祭司拿着锋利的石刀，跪向幻云泽，起身鞠躬敬拜，反覆九次後，将石刀放进幻云泽，又重覆浸了九遍。

    接着祭司斩下共土的耳朵，并在耳後挖出一个洞取出鳃。

    祈累惊愕地问共尘，「这是在g什麽？」

    「看着便是。」共尘轻声说。

    祭司高高捧起双耳和鳃，将它们扔入幻云泽。其他三具屍T也是如此。

    祭司忽然用石刀指向共尘，共尘缓缓走到共土的屍T旁，双手恭敬地接过石刀，然後猛力一刀划开共土的x膛，掏出了共土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一口生吞下去。虽知每个地方风俗迥异，但祈累还是对此举感到惊愕。

    整个葬仪过程无人发出一语，格外肃静，非常符合波臣的X格。

    想到共土几人是因为他们才失去生命，祈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他没继续待着，而是独自乘着夜sE漫走在幻云泽岸，郁闷地吹奏龙笛。

    角龙很快就有回应，并说了一听到龙笛声时就奔去云yAn故墟。祈累忖必是司徒昊用了巫法隔断龙音，但想通这些又有何用。

    祈累让角龙莫未盘丝着急，很快他就会去找司徒昊报仇。

    他坐在岸边，昂首望着黯淡的月光，再过几日就是朔月，他不禁想那回和盘丝去夜花原，两人躺在盛开的花海中。

    那时盘丝母亲下葬没多久，还是哭哭啼啼的小nV孩，直到见到繁花盛绽才有一丝笑容。

    「累大哥，我会不会有一天也跟母亲一样？」

    「别怕，我有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他却负了当年之诺，眼睁睁看着盘丝被掳走。

    「盘丝，等我，我很快就来。」

    幻云泽扬起一声幽怨的龙Y，圈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