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有鱼_章四十二你没死,我倒是疯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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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四十二你没死,我倒是疯了 (第1/1页)

    赵有瑜啜着黑不溜邱的苦汤药,正感觉嗓子好了一点,便听闻谢应淮登门拜访的事。

    「你说谁来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yAn都侯,谢侯爷。」阿春用帕子替她擦拭了沾有药渣的嘴角,「侯爷好像正往这边来了。」

    「咳咳咳……他来做什麽呀?」

    阿春才要回话,门外便传来一声温润低沉的嗓音。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谢应淮已推门入内,步伐从容,身上披着鸦青sE薄袍,自若的仿若置身自家後院,深邃的双眸里噙着细碎光华,他看了一眼她手中散发nongnong药苦味的碗,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甜枣乾,就凑到赵有瑜的嘴边。

    「你哪来……」她正要开口问,谢应淮顺势将甜枣乾给抛入她嘴里,笑意满盈。

    谢应淮对阿春道:「本侯送了补品过来给你家二娘子,你去盯着,可别让二夫人钻了洞偷吃了去。」

    阿春识趣退出,顺手关了门,将空气里微弱的药味一并关进屋内。

    谢应淮坐在她床边,身形微俯,伸手覆在她额头上,掌心的温度不轻不重。片刻後,又m0了m0自己的额角,眉峰皱起:「还有些烫。喻南岳找的大夫靠不靠谱?要不我再去给你请g0ng中太医来。」

    赵有瑜正咬着一颗甜枣乾,语气含糊地反驳:「不过是小风寒罢了,你至於吗?」

    谢应淮没接话,只盯着她看了片刻,眼底那一瞬的情绪翻涌像藏了千堆雪,声音却压得极轻:「小病拖不得,万一拖成了大病……你是不是又想随意撇下我一次?」

    赵有瑜一怔,嘴里的枣乾忽然没了滋味。

    又提撇不撇下,该不会当年赵家祖祠大火那事成了他内心Y影了吧。

    她乾咳一声,别过脸想躲开那压人的目光:「你这人真是记仇!说得好像我是陈世美,对你一而再始乱终弃。」

    谢应淮却忽然伸手,将她下颚挑起来,强迫她与他对视。语气低沉却极近温柔:「小鱼儿,我这人偏执得很,若不是怕你身子虚,此刻就能把你绑在侯府,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他眼底那点占有yu与压抑几近偏执,让赵有瑜一时间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的小鱼只能在他的大川里优游。

    「你敢。」

    她声音不大,却透着几分横眉冷对的气势。

    谢应淮没回话,只是微微低头,视线从她眼里滑到她微红的耳垂,语气极轻地问:「你说我敢不敢?」

    赵有瑜一瞬间像被他这眼神烫了一下,连颈侧都泛起粉sE,「你若真敢这麽做,我……」

    「你会怎样?」他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要擦过她的,「会气得病都好了,跳起来掐我脖子?还是咬我?」

    赵有瑜被他逗得耳根发烫,偏还要撑着气势不输他:「我就咬Si你。」

    「那也得我先把你养胖了才行,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咬人都没力气吧?」

    他语气温柔得像抚风,却又暧昧得让人无处可逃。

    赵有瑜瞪他一眼,想骂点什麽,却忽地觉得指尖一热,他的手又覆了上来,轻轻扣住她的掌心,不重,却让她没法cH0U回去。

    「小鱼儿,这辈子你敢再吓我一次,我就真的绑了你,谁劝都没用。」

    这人真是执拗地说不通了!赵有瑜忽然就头也不昏,嗓也不疼了,只剩下气呼呼地瞪他,「你今日来拜访赵宅,就想来威胁我一番?」

    「我要真敢威胁你,怕是又得被你撇下,留我在yAn都侯府喝悼亡酒。」

    得,这崁是过不去了。赵有瑜差点气笑了。

    「要不侯爷还是回吧?」她此刻只想赶人。

    在她彻底黑脸之前,谢应淮见好就收,收敛起眉语间的怨气,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到她手边桌案上,谈起正事。

    「这是从漳县王县呈那里搜出的帐册,回京後我发现其中一笔金流不对劲。银子绕过了天河钱庄、太仓粮户,又转进一间名为丰年行的米行,最後拆分三笔,流入了玉泉坊与几间商铺帐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低了下来。

    「其中一家,是赵家酒肆。」

    气氛骤然安静了片刻,只听见风拂过窗棂。

    赵有瑜扬了扬眉,并不说话。

    「那间铺子在你三叔名下,最近数月入帐翻了一倍不止,这笔银子若真有问题,恐怕他不会不知情。」他缓缓说道,语气不急不徐,像怕惊了她似的。

    「赵朗季利用赵朗仲的酒肆走帐,可最後银子究竟是去了哪?如此隐密,莫不是还有更上层的人参和着?」赵有瑜xiele几分冷意,「平时也没见这对赵家兄弟感情多深,g起破事来倒是一丘之貉。」

    谢应淮指节轻敲着那封信,声音一寸寸沉进她耳里,「你若是想离间他们,这倒是个好机会,如何?要不要我帮帮你?可我帮了你,你又该如何感谢我?」他嗓音富有魅惑之意。

    赵有瑜挑眉一笑,语气轻慢:「侯爷要的谢礼这麽讲究……是想我以身相许?还是gXia0共度,从长计议?」

    她说完还故意抿了口剩下一点药渣,苦得皱眉,却笑得分外灿烂:「若是後者,那这药我就不喝了,省得坏了兴致。」

    谢应淮闻言眸sE一暗,眼尾微挑,像是被她撩得动了真火。他忽地凑近几分,嗓音低哑而磁X:「那你倒是说说看,若真让你从了我,咱们这帐是该算利息,还是连本带利?」

    他的指尖轻触她握着药碗的手背,温度灼人,像带着一层压抑的偏执与疯魔。

    赵有瑜一时没想到他真敢顺着这话接,心口一跳,却依旧不肯让气势弱下去,抬眼回笑:「侯爷既要讨这笔帐,不如现在便算……」

    她顿了顿,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只是我现在病着,侯爷可舍得?」

    话音刚落,谢应淮猛地扣住她手腕,那双深沉眼眸里燃着压抑不住的炙热与恨意,像是终於再忍不住了。他喉头滚动一下,低声哑哑地道:「我哪里舍得……但你知道我更舍不得什麽吗?」

    下一瞬,他已俯身贴近,手指扣紧她後颈,强y却不容抗拒地吻了下来。

    那吻火热而急切,像是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悔恨与恐惧全数泄在唇齿之间。他几近偏执地拥住她,像是生怕她再度从眼前消失。

    赵有瑜惊得睁大了眼,伸手去推他,却像撩了火,反让他更加用力,捧着她的脸吻得更深,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他没退远,只微微拉开一点距离,额头抵着她的,气息仍重得不行。

    赵有瑜瞪着他,唇已被吻得发红肿胀,眼底是懵与怒交杂,「你疯了吗……」

    「是。」他额头抵着她,低声呢喃,气息烫得惊人,「你假Si那一回,你没Si,我倒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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