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先生_第二章 我非池中物(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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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非池中物(二) (第1/2页)

    拣日不如撞日,三言两语就把晚上与战逸非碰面的地方敲定了,也算面试。

    待收了线,方馥浓微蹙了眉头,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老友说:“你们现在……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被人一语道破,滕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该不是我脸上写着了?”

    方馥浓耸耸肩膀,意思正是如此。

    滕云垂目一笑,那副一板一眼的精英模样不见了,他气质里那些与生俱来的质朴就显了出来,他说,我也不清楚现在这状态算不算在一起,刚从北京来上海那会儿衣食住行都难适应,见欧帮了我不少的忙。后来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找我,而我碰上问题了也愿意去找他,渐渐就熟了……

    方馥浓笑着打断:“我只关心你们cao没cao过,许见欧叫起床来给不给力?”

    滕云马上沉下了脸,一脸不容亵渎的严肃:“方馥浓你——”

    不待对方幡然作色,方馥浓打个响指叫来了服务生:“买单。”

    滕云掏出一只宝缇嘉的长款钱夹来结账,一打开,红色的人民币厚厚一叠。他觉得方馥浓看待自己的眼神多了点意味深长,赶忙解释说:“这点钱要是顶用,连卡带钱你全拿去,不用还。”

    方馥浓当真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走出了咖啡馆。

    卖玫瑰花的老太婆还在那里,在寒风里佝偻着身体,盘起的白发散落不少,窸窸窣窣地舞。一整束的玫瑰花大多打了蔫,还有些零散的,也都锈迹斑斑地不精神。方馥浓走到老太婆面前,一张不落地抽出钞票,把她的花全买了。

    “你倒也不数数这几支快谢了的玫瑰花了多少钱?”望着那老太婆感激涕零地走了,滕云直在心里嘀咕: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摆什么谱!

    “越落魄越得犒赏自己,这花挺值的。”好像清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方馥浓垂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将打蔫的花瓣片片摘下,又将单支的玫瑰插入花束中,整成完整一束。他抬手将空了的宝缇嘉扔还给滕云,微微一笑说:“扔了吧,这皮夹会让人认定你是暴发户,我那儿有只Boss,比较配你。”

    滕云当然没有扔,下意识地还捂在了心口,这只宝缇嘉的皮夹是许见欧送的。舍不得。

    “老实人,”方馥浓掐了嗓子,身子一寄就朝滕云的胸口靠去,还拖出一个旖旎妖娆的尾音,“你好纯情啊,老实人。”

    两个一米八几的英俊男人在那里黏黏糊糊打情骂俏,其中一个手里还抱着一丛艳红艳红的玫瑰,马上就引来了路人的暧昧眼神。

    滕云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注视,咳了两声说:“你、你别闹了……人都看着呢!”

    戏弄够了滕云,方馥浓没走出几步,将焕然一新的玫瑰花束随意塞给了街上路过的女孩子。那对打架的孩子早不见了,他不禁心道可惜,他本看好其中一个更弱小的孩子能够逆转获胜,结果忘记看看战况如何了。

    许见欧在电话里说战逸非这会儿在淮海路上的一家会所里见朋友,如果不认生,就一起过来玩一玩。

    滕云开着他的奥迪,方馥浓坐副驾驶。方馥浓本来有辆一百来万的保时捷,这会儿也抵押了出去,彻底回归了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出门靠地铁的日子。

    上海的地铁线路越开越多,八九点钟的时候高架上堵车的现象还不太严重。汽车里放着一首英文歌《WhenIwasyourman》,窗外高楼林立,霓虹璀璨,毕业后就来到这里的滕云至今说不上来,对这座城市是爱是恨。

    孜孜苦学这些年,滕云度数不深,但是开车时还是得戴眼镜。绚丽的霓虹倒映在他的镜片上,短暂的停车间隙,滕云侧过脸看了一眼方馥浓——他正别着头望着车窗外,随着音乐轻声哼唱:

    CausemyheartbreaksalittlewhenIhearyourname...

    Anditalljustsoundslike...

    看不见那双花哨勾人的眼睛,只能看见颌线漂亮的下巴,以骄傲的姿态微微翘起。

    就滕云的印象里,这小子皮囊虽花哨,生活作风倒一直还算克己,没有走马灯似的换自己的女友,也完全没发扬长得帅的优势在男女关系上胡作非为。撇开商场上的逢场作戏不说,方馥浓大多数时间都保持单身状态,这些年能真正算得上是他恋人的,也就两个人。

    一个是他大学时的同窗李卉。

    多少人眼中的金童玉女,甚至毕业多年,教过他们的任课老师一提及这对风靡校园的学生情侣都会说,衬!连名字都衬!真他妈衬绝了!然而哪段感情到了第七年的时候都会痒一痒,令方馥浓没想到的是,他和李卉之间一痒就是绝症。

    就在去民政局的前几天,方馥浓突然扔掉了人人艳羡的金饭碗,以一个匪夷所思的理由辞了外宣办的工作。李卉听男友说带自己去看房子,结果满心期待去看婚房的她却空欢喜一场——

    方馥浓用买婚房的钱买下了一间商务办公室。

    这个男人压根没注意到女友的强颜欢笑,这个时候他如同被风鼓满了的帆般壮志满怀,告诉她,这是他的公司了。

    几天后他就在民政局外等着,李卉迟迟未见人影,最后打来了一个电话,她说,对不起,我马上就要登机了,去米兰。

    方馥浓一时没反应过来,接口就说,你倒走得快,不是说了蜜月就去么。

    李卉的哭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她说,不是,我一个人去,我不结婚了。

    事实上前一天他还在和包括滕云在内的死党们犹豫着要不要逃婚,结果遭遇逃婚的人竟成了自己。方馥浓一边二话不说地打车追向机场,一边听李卉在电话那头哭得肝肠寸断,她说我从爱上你的第一天就盼望你会改变,可你这人太随心所欲,太没责任感,太自由散漫……

    到底还是迟了。

    方馥浓那可以算作是“妈”的阿姨早把李卉当成了自家人,一直追问准儿媳何时学成回国,旁人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昨天还在发喜帖呢,今天怎么就分手了?但是没多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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