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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节  (第2/2页)
与了谋反,皇帝不死绝无活路,只能放手一搏。    有人从随随背后攻来,她只是转头随意地一瞥,手中寒刃已出手,反手一刀就将那鹰扬卫腹部捅了个对穿。    刀锋顺势一转,又割断了一人的喉咙。    眨眼之间她已取了两人的性命,周围人甚至没看清楚她出手。    而她只是甩了甩刀尖的血,微抬下颌,平静地打量着他们。    她的脸庞如玉,眼眸好似琉璃,漂亮得不似真人,也可怕得不似真人。    她的神色淡然,杀一个人于她仿佛就像吹落一瓣花那么容易,她的唇角甚至还微带笑意,因此越发显得恐怖。    几个侍卫都停下了脚步,紧握着手中的刀,却不敢上前一步,终于有人在这无声的对峙中崩溃,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随随扬声道;“首逆已伏诛,尔等还不弃暗投明?”    几人面面相觑,终于扔了刀跪倒在地。    其他还在负隅顽抗的鹰扬卫也扔了兵刃束手投降。    就在这时,忽听“砰砰”数声弓弦震响,萧泠猛地将皇帝一推,拽过一个鹰扬卫当作盾牌挡住两箭,摘下背上长弓,引弓搭箭,“嗖嗖嗖”三支羽箭几乎收尾相贯向楼中射去,三个弓箭手应声倒地。    她带来的侍卫纷纷向楼中射箭。    皇帝扬声道:“桓熔谋逆,十二卫听令,将这逆子给朕拿下!”    本来隔岸观火的禁卫见皇帝安然无恙,太子大势已去,也纷纷上前救驾,不多时,楼上不断有弓箭手倒地,箭雨渐渐稀疏。    禁卫冲上门楼,只见楼中尸横遍地,宫人和内侍大多糟了毒手。    太子和几个残余的逆党束手就擒。    随随抽出帕子擦了擦刀刃上的血,将惊沙收回鞘中。    田月容上前道:“启禀大将军,大部分叛贼已伏诛或被生擒,不过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趁乱逃走了。”    随随蹙了蹙眉道:“多派些人手去追。”    这些凶徒不知是桓熔从哪里招募来的,八成是些亡命徒,混入人群中不知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    灯轮倒塌,压塌了道政坊的坊墙,火势顺着房舍蔓延开来,桓煊号令金吾卫和禁卫,令武侯铺的卫士组织坊中官民救火,又指挥禁卫去各道口分守,疏散民众,救助妇孺和老弱,还要防止有恶徒沉着城中大乱为非作歹。    遇到这样的变故,最可怕的便是恐慌蔓延,桓煊这亲王便是一颗定心丸,他与麾下亲卫骑着马四处奔走,疏导人流,安抚民众,遇上趁乱逞凶的歹徒便一刀结果了。    多亏反应及时,火势蔓延到第四家时被控制住了,勤政务本楼附近的民众也渐渐被疏散。    桓煊略微松了一口气,向那金碧交辉的“仙山”望了一眼,叮嘱了金吾卫统领几句,便向宋九等一干侍卫道:“随孤去勤政务本楼。”    行至市坊附近,忽听前方传来惊惶呼救之声,许多人拔足飞奔,宋九勒住缰绳,向一人问道:“前方出了什么事?”    那人匆匆道:“安邑坊西北角路口有几个凶徒砍人……”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    桓煊闻言,拨转马头,一夹马腹,向安邑坊西北角疾驰而去,到得路口附近,果见几个黑衣凶徒手持长刀见人就砍,众人一边哭叫一边奔逃,四下里一片狼藉,灯笼落了一地,血腥味和着灯烟四弥漫。    已有几人被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桓煊一看这些歹徒的身手便知不是一般地痞,八成是从勤政楼那边逃出来的亡命徒,他沉声对侍卫们道:“格杀勿论!”    话音甫落,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与其说是身影眼熟,倒不如说是那身雪白的衣裳格外扎眼。    他蹙了蹙眉,心道此人不在都亭驿里安生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正思忖着,只见刀光一闪,一个凶徒提着刀向程徵砍上去。    程徵双脚仿佛钉在地上,只是直愣愣地盯着那闪闪发光的寒刃,似乎连躲闪都忘了。    只要桓煊坐视不理,这个碍眼的家伙便会一命呜呼,不费吹灰之力,连一根手指都不用动,就能除去一个劲敌,这诱惑不可谓不大。    何况两人相距太远,即便他立即策马过去,也来不及救下他,任谁都不能挑出他的错来。    然而他心里想得明白,手却偏偏不听使唤,不等他回过神来,他那不服管教的手已经将长刀猛地向歹徒掷了过去。    第98章九十八    从灯轮倒塌到谋逆事败,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却是桓熔一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时辰。    发现萧泠和桓煊的人入局时,他就有了失败的预感,他们为何来得这样快?就好像事先知道似的,难道是谁xiele秘?或者本来就是两人联手设局引他上钩?    小时候母亲教他弈棋,评价他“贪功冒进,虑事不周,器局狭小”,他心下不服,总想证明她是错的,或许她是对的。    事到如今想这些已经没用了,他已败了。本就是仓促间决定的背水一战,他手上只有鹰扬卫和东宫侍卫,以及这几年暗中陆陆续续招募的上百死士,但皇帝筹码也未必比他多,十二卫中只有千牛卫会拼死护驾,只要在其余禁卫袖手旁观的时间里取皇帝性命,他就可以号令禁军。    若是吴岳的刀再快一点,若是箭再密一点,若是他的运气再好一点,或者皇帝的运气再差一点,此时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桓熔不禁懊悔,其实有很多靠近皇帝的机会,他甚至已经暗暗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但是弑君弑父太过困难,设计让别人弑君是一回事,自己动手却是另一回事。他没有勇气亲手弑父,就如他当初只敢挑唆桓炯毒杀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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