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钗/迹冥/龙剑】远大前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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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5页)

叉一筹莫展,在牛排上比划半天,不敢下刀。素还真坐过他这头,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慢慢地教他一刀一叉怎么个握法、又是怎么个切法,合力将那高级牛排五马分尸。搂着叶小钗单薄的身子,难免心猿意马,不自觉地肖想这人身体总是如此guntang,一触一碰就能炊起火星。他赶紧坐回对面,才发现那件Fendi的连衣裙露出大片胸前的肌肤,在微弱淡黄的吊灯照映下,显露出叶小钗瘦长锁骨的沟壑。

    叶小钗从未喝过这档高级酒品,走出门有些醺然,歪斜地靠在他身上。素还真先把人送回了家,替他解开高跟鞋,又将他扶去卧室,替他盖上被子,轻声道:“我下午还要去趟单位,你在家睡会儿,晚点儿我带你出门吃饭。”叶小钗似懂非懂,靠在枕头上朦胧地望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素还真一脚油门直奔市政府,一边咬牙切齿地打着方向盘一边钦佩自己:家中躺着个令人心旌摇曳的美人,自己还能理智地先去处理公务。于是对那几个中石油代表莫名添了几分憎恶:下午接续上半天的尔虞我诈,他一改平日风格,变得刁钻刻薄,令秦假仙频频侧目;中石油代表被打个措手不及,很快败下阵来,多签了几道不情不愿的条款。素还真一看事成定局,展开春风得意的笑颜:几位辛苦了,素某不甚感激。随后翩然离去。几个代表面面相觑——传闻素还真政风温润如玉,似清香白莲,今日出乎意料,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安慰政坛瞬息万变,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素局长。

    素还真到家时已逾七点,摸进房门还是一片漆黑,想必叶小钗还未苏醒,便轻轻悄悄点了盏夜灯,来到床沿坐下。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露出一汪泛着涟漪的清波,迟缓地道:你回来了?

    素还真应了声,俯下身去亲吻他的额头,轻声问道:“要出去吃么?”

    叶小钗没出声,眼又睁开了些,手慢慢地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了摸素还真的下唇。

    他忽地感到口干舌燥,下腹悬起一腔燥热。

    素还真拉开抽屉,扒出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又摸出一小盒万艾可,赶紧背过身就着床头柜放的白开水咽了下去——他勃起功能一切正常,可人急急躁躁迈入中年,不得不承认一些随着时间变迁带来的力不从心。倘若不借助药物帮助,通常四五分钟就结束了,两人都食髓知味,却无力再进一步——这也是中年男人必将面临的困境。但素还真毕竟是素还真,脑中真书藏万卷,不肖数时已另寻出路;第一次吃万艾可他还有些负担,旋即体会到床上运动得到巨大回馈的美妙,感叹科技改变生活,其他桎梏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男性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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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叶小钗从床褥中捞了出来,黑色针织裙裹在小腿中间,他将裙摆捋到叶小钗的腰间,便去摸他的私处,叶小钗小小地喘息一声,自己捂住了嘴;他揉弄一会儿,xue口便汁水淋漓,翕张rou缝,等待他的yinjing插入。素还真将胸口的布料也一并扯下来,倾身啃咬他的rufang,叶小钗再也忍不住,张开唇叫了出来。他的呻吟并没有多娇媚婉转,应当是割舌时连着损毁了声道,糅合淡淡的沙哑,却多掺了几分情欲的意思。rufang被他吮吸得鲜红肿大,他仁慈放过,转战他的嘴唇;却见叶小钗忽地挣扎起来,眼中兵荒马乱,想要起身。素还真登时意识到什么,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弹,一边拉开他的大腿,挺身将硬挺的yinjing挤了进去。叶小钗的腹部痉挛,短促地尖叫一声,翘起的阳具射出一小道淡黄色液体,腾升起一股排泄物的sao臭。素还真再一挺腰,尿道口又溢出一小道湿液,来回顶弄几次,叶小钗才尿得一滴不剩。素还真用指尖撇开他蒙着脸的散乱发丝,发现他已经无声地哭了起来,眼角嫣红,脸颊潮湿,忙出声安慰:“归齐只有我一人知晓,不必觉得丢人。”心下却是十分舒爽,觉得这人又可爱了几分。

    他哄逗了只言片语,复又提枪抽插,重振雄风。叶小钗起先还咬着唇,不肯走漏一点呻吟;素还真也没管他,茎身被紧致甬道包裹,sao水一点一滴从xue口淌出来,濡湿一大片床单。后来叶小钗也断断续续地喘息起来,胸乳像两颗成熟发黑的樱桃,在眼前摇啊晃啊,素还真cao得昏天黑地,渐感高潮降临,两人紧紧相拥,他一声低喘,将稠精射进套子里。叶小钗抓住他的手腕,浑身颤抖,下体潮喷yin汁,也跟着射了点稀薄的jingye出来。

    他的身体那样坚硬又那样柔软:刮着青山凛冽的谷风,又淌着绿水母慈的悲哀。素还真趴在叶小钗的胸前静静地想。倘若我知晓为何爱他就好了,或许在我第一次听见他沉稳的心跳时我就爱上他了、或许我在闻到他蜂花洗发水的香味时我就爱上他了、或许在那只拥有必死天命的鸡尸首分离他半张脸溅上鸡血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他爱得肝肠寸断爱得七死八活。我这一生只做过两件失去理智的事:第一件事是不死心地看过天安门的火光,第二件事是无人管地与叶小钗坠入爱河。

    素还真两年后回到北京,京城已改头换面天翻地覆。时至一九九二的正月深冬,他同叶小钗在南阳过了个简朴的春节,动身回到故地得知“南巡”准备,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他重返政治权力中心的机会。

    临行前他恳求叶小钗同他一齐回去,承诺衣食住行与富贵荣华。叶小钗抱着白白胖胖的金少一,坦然地微笑起来。

    你之归处并非我之归处,我会在家里等你的。

    素还真怔愣半晌,发疯似的扣住他的后脑,拼命地吻他。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微微发颤:“叶小钗,你要等我;叶小钗,你要等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回到北京,他先是联系了屈世途与无衣师尹,三人通宵合计三天三夜,花了不少钱贿赂一些无衣师尹在银行积累的关系,将素还真送去了负责“南巡”的宣传部。

    此后几年他干得扶摇直上,如日中天。“南巡”影响结束后乘热打铁地进了烟草局,坐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中途没有回过一次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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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六年的秋天素还真突然想起那个朴实安静的农民与他身世可怜的小孩儿,时至各大中学如火如荼地招生,他心作打算将金少一接来北京,把户口放在自己名下,以他的关系能安排进首都的任何一所中学读书。

    但他与谈无欲还未离婚,办这件事还需征求他的同意,于是一个长途电话拨过去,开口就是:“师弟,好久不见。”

    谈无欲着实惊讶,自听闻八九学潮素还真被流放他处,便未有再联系他的心思,多年来在上海灯红柳绿地快活潇洒,同疏楼龙宿、地冥等人组建“静安寺姐妹淘”,只当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已经壮志未酬抑郁而终。

    他冷然道:“又有什么事?”

    素还真就笑:“我这头想收养个小孩儿,你同不同意?”

    谈无欲讶异道:“你何时如此有善心了,哪来的小孩儿?”

    素还真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道,谈无欲听后十分不屑,他虽对素还真已无任何感情,谈不上争风吃醋;但结婚证还摆在家里最不经常造访的抽屉,收养一个河南乡村的男孩儿无疑会坏了自己的身份体面,断然拒绝:“你在外边乱搞,我管不到,也不会插手;但你让我收养你情妇的儿子,我没这个义务,也不想沾染半分,麻烦你另找他人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素还真万分无奈,却无法与他离婚——他还要依仗谈无欲的各路关系。催促几次叶小钗来京,那头温温和和,说自己要管几亩田地,少一也上了初中,不大抽得出时间。于是“让金少一入北京户口读书、顺理成章接叶小钗同居”的计划如梦幻泡影,碎了一地,暂且搁置。

    他仍在北京这厢二环豪宅风生水起,左右逢源;叶小钗仍在河南那处贫苦农镇,与金少一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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