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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 (第2/2页)

是顺理成章、喜闻乐见的事。事情也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直到顾文寅复读了两年后终于考上了心念的省级大学。两人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并行的距离也渐渐拉远。顾文寅愧疚中夹杂着Ai意:若不是刘敏不顾世俗的陪考,现在的一切都是h粱美梦。

    “小敏,等我毕业,我就娶你。”

    因为这句承诺,她把所有来提亲的人都赶了出去,闹到与家人决裂的地步。然而,偷食禁果后,只有nV方跌至泥潭。

    “小敏,我求你了,把孩子打掉吧,我给你钱,我们家会赔偿你的。我不能错过书馨,她是天底下跟我最言语相同、心意相合的人了。就算你嫁给我,我的心也在她那,耽误的是你的一辈子。等你遇到一个对的人,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

    好恶心。

    “我们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邻村李建华不就是矮了点,胖了点,但人家有钱啊,还给你和你哥安排工作,你就是不听,非得等那个顾文寅,闹出这档子丢人的事,什么都没了,什么都被你祸害没了!你怎么不Si在外面!”

    全家投来的怨恨目光,让刘敏既觉得好笑又心生可悲,神情却出奇得寂静,只有不住颤抖着的苍白双唇暴露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好。”

    Ai情与亲情的双重崩塌,让刘敏一度JiNg神失常。她想当着那个nV人的面,将这些年顾文寅给自己写的情书扔在他脸上,把他也拉进臭泥潭里不得翻身。抱着个布包一路北上,饿了就啃几口发馊长毛了的饼,吃完了就乞讨。走到最后,已然忘记初衷,只是不停地向北踱步。

    过了不知多久,来到了凌马村。小孩子们在街上一边跳一边唱:“村里来了个疯婆娘,疯婆娘丑又脏,哭着喊着要吃糖。”

    凌跃勤的父母老早就去世了,X格孤僻、长相丑陋,也没有人来往。见一个乞讨的nV人敲了敲自家的柴门,就给下了碗面条,还加了个荷包蛋让她坐进来吃。看见nV人蓬头垢面,身T纤瘦,但是肚子却有点鼓,心想怕是长瘤子后父母不要了。这个年代,nV孩家的命不值钱。

    还不等刘敏吃完面条,肚子一阵cH0U痛,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凌跃勤没多想,抱起刘敏跑到了赤脚医生那里。医生说:“有5个月了,营养不良,孩子发育不行。听我一句劝,抓紧送走吧,出了人命就摊上事儿了。”

    这是哪个畜生连神经病都不放过。刘敏乌黑的眼睛直gg地看着凌跃勤,晶亮晶亮的,满是不解。这副模样让他一个糙汉也温情起来。这辈子怕是个孤零零的光棍了。哪怕是多个meimei,也能多个伴儿。

    问医生要了几方安胎药,将人带回了家。一顿修整后,眼前的人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凌跃勤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meimei就是meimei,哪能做媳妇。

    就这样刘敏在凌跃勤家住了下来。后来刘敏的神智也慢慢恢复,为了给孩子落户口,两人领了结婚证。

    可以说他们母子两条X命都是凌跃勤给的。但领证这么多年,凌跃勤从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自己住在东屋,刘敏住在西屋。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因为“强J未遂”获刑两年零八个月。被“强J”的人是马家媳妇陈春燕。她声称,夜里给在铁道南边值班的丈夫送饭,回家路上却被凌跃勤拉进树林里非礼,好不容易蹭掉嘴里塞着的肚兜呼喊“救命”时,被在另一头浇地的马庆祥救了。

    “凌大哥,那晚发生了什么?”

    凌跃勤本就不善言辞,此时脸和脖子憋得通红,不知所措地挠挠脑袋,头发短得有点扎手。想故作轻松地咧嘴笑一下,眼神却堆满了悲戚和绝望,松垮垮的脸皮拧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觉得害怕。

    刘敏忍不住攥住凌跃勤的手,咬着嘴唇啜泣起来。突然传来的陌生的触感和温度,让凌跃勤有些晃神,紧绷的背慢慢放松,憋下的泪水从鼻子淌了下来,尴尬地cH0U开手去洗把脸。盆里水一遍遍滚过G0u壑丛生的肌肤,没有要停的意思。刘敏走到天井的水龙头前,递过毛巾。

    盖住发红的眼眶,嚅嗫良久,“敏子,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吗?”

    “凌大哥,我永远相信你!”

    凌跃勤x1了x1鼻涕,回忆着那天的事。

    凌马村的浇地一般用河水和塔水,从东西两头挨家挨户地浇地。那天凌跃勤地里堵漏水口时听见铁道边的小树林里有动静,走过去发现马家媳妇陈春燕衣衫不整地跟一个男人拉扯在一起。陈春燕见了凌跃勤忙喊“救命”,凌跃勤冲过去救人时,被陈春燕拉住说她脚流血了,疼得厉害,然后掏出一个布让凌跃勤给她止血。还没等凌跃勤看清那人长相,那人便跑没影了。不一会儿,在另一头浇地的马庆祥也赶了过来,看见凌跃勤跟陈春燕凑在一起,指责自己是强J犯。而陈春燕也默许了强J者就是凌跃勤。

    凌跃勤说我是蹲下来给她止血,可完眼前好无损的脚,如同戳在气球上的刺。如同自己在用一个拙劣的谎话进行最后的垂Si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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