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思独绝(青鸾总受np_第一百一十一章 醉梦良宵(谢醉酒表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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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醉梦良宵(谢醉酒表白) (第1/2页)

    酉时,云青崖告别了兰若生只身一人离开了百草阁,他从那时起便一直心事重重。绛珠仙草与梦蜉蝣,须臾与永恒,这些从未想过的问题竟头一次困扰住了一向自由随性的青鸾鸟儿。

    但与其冥思苦想,不若先放下片刻,秉承着这样的观念,云青崖决定先去寻几坛许久未饮的桃花酿喝。

    于是他回到了云梦泽,将莲池旁那株桃树下埋着的沉年老酒挖了出来,准备饮个痛快,可谁知还未开封就听到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交谈声:

    “…哎,桃夭,你说青鸾仙君在吗?”

    “我听谢安小辈说他回来了,再找找吧,桃拾。”

    “……?!”云青崖闻声登时一惊,心中暗道不妙,只因这桃夭桃拾两小儿乃是仙桃所化的精怪,最喜云梦泽桃林中的灵气,但他们平日里在神华殿侍奉元君,足不出户,所以每当大典开山之时都要来这林中闹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孩童一向顽皮吵闹,而作为云梦桃林之主,云青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所以他只得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但正当他想抱着一坛桃花酿离去之际,桃夭桃拾自林中走出,一眼便瞧见了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云青崖。

    “…青鸾原来你在这儿!”

    云青崖动作一滞,抬眸间便看见那两小儿朝自己蹦跳着走来,遂叹气道:“还未到开山之日,你们俩怎么有空来云梦泽?元君呢?”

    名桃夭的粉衣小童咧嘴笑道:“因为元君闭关去了,所以我和桃拾就提前下山了,青鸾哥哥,好久不见,这次你可要陪我们玩呀!”

    “是啊是啊,来玩来玩!”身后的桃拾附和道。

    “…呃。”云青崖一阵头疼,摸了摸鬓发,婉言道:“可我今日还有事呢…”

    “…嗯?什么事啊?”

    云青崖在两个小童不满的质问中节节退后,只得抱紧了怀中酒坛,含混支吾道:“咳,因为我要去给临虚神君送酒,所以不能陪你们玩啦,告辞!”

    话音未落,他就转身急匆匆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两小童面面相觑:

    “…要去追他吗桃拾?”

    “…才不要!我才不想见到那个凶巴巴的冰山神君!”

    待逃离了云梦泽,云青崖不禁又叹了口气,他提着一坛酒,准备先去缥缈峰避一避,等那两个小鬼头玩累了再回去。

    峰顶飘雪,道旁苍青的古柏都因这苦寒的气候染上了终年不化的白;大雪压松枝,摇摇欲坠时;寒风抚殿雪,门前落三尺,今来携酒去,遥见故人知。

    云青崖从陡峭的山路中走上来,一打眼儿便瞧见了立于长生殿前的白衣身影,可他似乎在俯身低首忙着什么…

    “…陵风?”

    待云青崖走近才知,原来谢陵风在殿外的寒泉边洗剑,无尘银白的剑身浸没在澄澈的泉水中,周围隐隐可见灵气环绕,它似乎在吸收着此处的凛寒之气以滋养自身。

    …神剑有灵,而作为西海剑尊的佩剑,无尘亦是如此。

    谢陵风闻声抬起头,俊美冷肃的面容微暖,幽邃的墨眸晕出浅浅的笑意,沉声道:“你来了?我正在洗剑,稍等片刻…”

    “…啊,没事,谢道长你忙就好,我从旁边等着。”云青崖温然一笑,遂放下怀中的酒坛子,在寒泉边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又道:“不过,为何要洗剑呢?无尘难道沾上了什么?”

    谢陵风轻抚着剑身,摇头道:“没有,只是剑随其主,无尘素来喜寒,就同我一般;所以我时常将它带到此处吸纳天地灵气,以淬炼寒锋。”

    云青崖似懂非懂地颔首重复道:“剑随其主?那岂不是说我的凤栖也喜欢酒?所以下次我应该把它泡在酒坛里试试?”

    谢陵风:“……”

    那孤高的白衣神君因这天真的话语哑然失笑道:“…酒中并无灵气,所以你若这样做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随后,他将无尘自寒泉中拨出,那长剑白芒微闪,剑锋凌厉,寒气逼人。可云青崖还未仔细看就见谢陵风已还剑入鞘,垂眸静静凝伫着自己。

    “…怎么了?”云青崖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遂避开了他的目光,赧然道。

    话音未落,面前高挑的白衣人竟伸手摸了摸云青崖头顶柔顺如缎的乌发,又细细替人抚去了发间的碎雪,转而淡淡道:

    “…小心着凉,若有什么事进去再说罢。”

    语毕,谢陵风便收回了手,拢袖而立,不再多言。

    云青崖先是一愣,而后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抱起脚下的酒坛,开口解释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桃夭桃拾他们又跑到云梦泽去了,所以我便来此寻个清静。”

    “嗯,进来吧。”谢陵风点了点头,而后转身踱步向长生殿走去,身后的青衣人也赶忙跟上,一同进了殿中。

    日暮,山雪未停,孤松孑然,忽然间一只鸟雀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到松枝上与其相伴,颇有意趣。

    长生殿内炉火正燃,云青崖坐在一旁将酒倒入玉壶中,放置在炉边温着,清甜的桃花香伴随着沉酿渐渐飘散,暖融融的,化了一室冷寂。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云青崖沉吟浅笑,俊秀的脸庞恬淡而温雅;他饮下一口热好的酒,又替对面的白衣神君倒了一杯。

    “这可是我年初之时埋下的桃花酿,谢道长,不尝尝吗?”

    谢陵风看着他,英挺冷峻的眉峰舒展,面上清冷之余又露出些许温然,轻声道:“…不了,我不常饮酒。”

    身为剑者,谢陵风需时刻自持冷静,不可被醉意所迷了心。但云青崖却截然不同,他的剑本就是自酒而发,随心所欲,醉意浓时更添威力。

    听他拒绝,云青崖唇边笑意未减,只是开口道:“今日不必练剑,就当放松一下,更何况此酒清淡,不易醉的。”

    云青崖不依不饶的将桌案上的酒杯推向他,碧眸盈波,露出狡黠的笑意。

    其实自己一直很好奇,若是谢道长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今日如此好时机,又怎能错过。

    谢陵风见他坚持,一时犹豫,剑眉微蹙却迟迟未出声,盯着那杯中酒看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道:“…也罢,今日便放纵一晌吧。”

    言毕,谢陵风执杯浅酌了一口,剔透的酒液晕在淡色的薄唇之上,好似霜雪遇水而融,清冷疏离,玉质天成。

    云青崖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似乎不想错过一丝神情的变化,有些期待地开口道:“这酒如何?”

    “…尚可。”那冷面神君唇角微扬,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如此让云青崖不禁无奈道:“又是尚可?谢道长还真是严苟啊,这可是我那儿最好的酒了,竟也不能讨你欢心吗?”

    谢陵风闻言似有不解,遂问道:“…为何要讨我欢心?”

    云青崖垂眸轻咬着唇,轻声道“…也没有为什么,只是大典将至,你又要忙起来了吧,所以我想…”

    他举着酒杯面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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