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1/2页)

    第十九章

    天亮了，朝yAn光曦，穿帘入缝。

    卓永夜睡醒了，睁眼时就看见影在身旁，觉得欢喜，但忍不住要问：「你还真的，睁眼睁了一整晚，一直都不敢睡啊？」

    「我不敢睡，我怕你会趁我睡着时，一枪毙了我。」影半开玩笑地说。

    「我若要杀你，之前又g嘛那麽担心你？」卓永夜瞪眼道。

    「你说你担心我，你是担心我本人吗？还是说，你是怕我若Si了，方疏白也会一起Si？」影故意如此问。

    「不是，我不是担心方疏白，我是担心你。」卓永夜老实说：「当我听说方疏白心脏病发，因而被送进加护病房，我首先担心的，不是方疏白的病情，而是你……我怕你出事。」

    影收起玩笑的神情，目光转为深凝，他轻轻抚m0着卓永夜，似乎若有所思，沉默几许後，才又说道：「永夜，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敌人。」

    卓永夜叹了一口气说：「白天是敌人，晚上是Pa0友，你是这麽想的吧？」

    影却反问：「你不是吗？」

    「我不是。」卓永夜紧咬着下唇说，目光却似乎很笃定。

    「那很恰好，我也不是这麽想……」影低头亲吻了卓永夜，在他耳畔吹息说：「我在白天时，没有把你当成敌人，而在晚上，我也不是把你当成Pa0友……」

    影这当下，并没有把话说分明，但是他很清楚知道：他们已经是互相依附的心灵伴侣，并不只是R0UT关系。

    只是他也还不太确定，应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永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明天、这几天，会在哪里执行任务？」

    那天早晨，影要离去以前，突然开口询问卓永夜。

    「你为什麽这麽问？」卓永夜不解。

    「如果可以，我想要避开你……不然我怕会像上次一样，遇到你、或遇到方疏白，你们两个是我最不愿意对付的人，方疏白是因为身为我的shadow，我伤害他就等於伤害我自己，你则是因为……」影似乎有些脸红，音声转低说道：「总之，伤害你也是等於伤害我自己，所以我不想在任务中遭遇你。」

    天下无敌的杀手影，居然也会脸红？

    卓永夜此时此刻，忽然觉得眼前的影好可Ai。

    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疯批杀手，居然也会有这样害羞纯情的一面？

    卓永夜一时瞧得痴了，呆愣片刻，才又支支吾吾回道：「我……我不能说……这是机密，攸关於国家安全与组织任务……我恐怕不能告诉你，我接下来会在哪里。」

    「好吧，我想也是。」影有些失望，像是讨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那你可以告诉我吗？你接下来会去哪里，打算要杀掉的目标是谁？」此时却换做卓永夜这麽问。

    「……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影神sE无奈地摇头。

    「所以我们扯平，你不能说、我不能说，我们没有谁对不起谁。」卓永夜其实早预料到影的答案。

    「没关系，我不会伤害你，就算是不小心在任务中遇到，我也不会对付你。」影搂住了卓永夜说。

    「我也不会对付你……但我的同事可能会。」卓永夜提醒。

    「我不怕，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影神sE骄傲地说。

    影有自信，他在地球上是天下无敌。

    但一切发展却似乎，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那逐渐脱离影掌控的东西，并不是地球人，而是皇星人，是皇星的杀手集团。

    因为皇星组织的杀手们、乃至於高层长官，都已经注意到影的奇怪。

    於是他们私下开了一个检讨会，却把影给排除在外。

    他们不让影参与其中，因为他们要讨论的主题，就是影。

    「你们有没有觉得，影的行事风格，最近愈来愈奇怪？」这是皇星杀手团的最高指挥官，私下探问其他同仁的问题……当然是影不在场时所问。

    「确实，我有观察到，影执行任务的效率变差，失败率也提高许多，以前他从不空手而回，最近却落空了好几次。」

    「光是洪薇官邸，就空手而回两次，第三次甚至还被擒，以至於我们得劳师动众去救他……再来就是最近一次的，科技富豪，他不但没有杀Si目标，甚至还误中陷阱，差一点连自己的命都丢掉。」

    「他是不是心有旁骛？心不在焉？而且影最近执行任务时，还有几个奇怪的地方，第一是，影最近都很少g掉地球的特工，似乎是刻意在手下留情；第二则是，影最近作案的时间，清一sE都是白天，他几乎不挑半夜时间。」

    「明明在深夜的暗杀行动，更容易成功，他却宁愿挑选白昼动手？这不是他以前的作风，而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如此，以前他反而是暗夜动手为多。」

    「然後影在白昼执行完任务以後，就常消失无踪，让我们队上找不到人。尤其傍晚以後，他的呼叫器总是没回应，定位器也往往都不开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在哪里，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杀手团中的众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似乎都有志一同地认为：影变了，影的行为变得很奇怪，似乎有甚麽东西在影响他，他一定有甚麽秘密在身，却对皇星同袍们试图隐瞒。

    於是最高指挥官下了决定：

    「为了要弄清楚影的秘密、知晓他在Ga0甚麽古怪，我决定接下来的任务，不再让影单独行动！我们要派一组人马，去跟他一起行动，不允许他单枪匹马！」

    「但影若拒绝……」

    「这是我的命令！没有他拒绝的余地！过去我之所以允许他，像头孤狼般行动，就是因为他一个人行动的效率，更胜过群众……但是现在，他的表现大不如前，我不能再放任他当独行侠！」

    「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次任务，我们都要派出人手跟随影？」

    「对，而且执行任务的地点，要经过挑选。」

    「要经过挑选？」

    「对，我决定要挑选一个，影的地球shadow也在场执勤的任务，让影去动手杀人……因为我汇整资料，请许多人分析的结果，合理怀疑影之所以变得怪异，就是自从他发现自己地球shadow的存在後开始……我感觉影是知道了shadow的身分，竟是地球特工以後，才开始作风有变化，行径愈来愈怪异，变得好像我们都不认识他。」

    「所以，要让影与他的shadow，正面遭遇？以观察影的反应？说不定是影与shadow之间，有了默契，或者约定好某种条件交换，让影决定要尽力去避杀地球的特工……而这也拖累了他执行皇星任务的效率。」

    皇星组织的指挥官，不亏是一个集团的领导者，雄才大略与观察力兼具，即使没有直接对影b供，却已经猜出了影的隐情……虽然没有完全猜中。

    影之所以对地球特工们，手下留情，虽然有一部分是顾虑方疏白这个shadow，但更多的，却是为了卓永夜。

    当然皇星杀手们，此时尚不知晓影与卓永夜的关系。

    但也只是，此时不知晓而已……

    「迁、月、衡，你们三个g嘛跟着我？难道是要跟我一起行动？」

    影在这一回任务出发之前，发现有三名同事y跟过来，这将让他无法成为孤狼，因为有三个队友会如影随形。

    「老大有令，这一次的任务，要由我们三个跟你一起去！」杀手迁率先发言。

    影却心怀抗拒地说：「不用吧？我一个人就可以Ga0定！这一次的对象，只是一个地球上的立法委员，叫做徐万昌，看资料显示……他虽然家里挺有钱，但是职衔不算大，就是个yAn春立法委员而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