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现在手感还剩多少？ (第2/2页)

。他一失手，就会换延易补枪。

    延易很享受延江宇眼底的挣扎，他以上位者的姿态给予教诲：「江宇，你心太软。这个世界，你不杀掉敌人，就只能被人不断掠夺！」

    延易说完开始倒数。他乾扁的声音在延江宇耳里听来，震耳如沉钟。

    「三！」

    但延江宇真的很不想杀人。重伤害是一回事，有些线，跨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二！」

    难道他真如梦里的指控一般，注定只能当个杀人犯？

    「一！」

    好吧。

    「江宇，你真让我失望。」延易嘲讽的g起嘴角。

    砰！

    枪声响起，巫有津浑身僵y的闭上眼，他怕得要Si，却到最後一刻都没有催促延江宇开枪。

    但延江宇还是在延易说话时出手了。

    延江宇再久没碰枪，也不至於在这距离下连个站定的人都S不到，是延易在最後一刻被外力拉离原位，子弹才会落空。他现在倒在地上挣扎，双眼上翻，猛拍自己脖子。

    林欣肾上腺素激增，她心脏都快跳出x口：「来帮我！快点！」

    她手中拿着一条麻绳，使出吃N的力气在勒。虽然这是林欣第一次勒人，但她以前会帮婆婆「套鬼」，从活人身後近距离埋伏，套个人头还是很上手的。

    延易刚刚注意力都在延江宇和巫有津两人身上，才会完全没意识到有个小孩偷偷m0m0的移到他身後。一条东西刚掠过眼前，他就已经无法呼x1。

    巫有津都要看傻。他练习多久才能好好套到延江宇，林欣其实很有在马戏团表演的天份吧？

    延江宇冲过去踢掉延易手中的枪，叫林欣松手，握起拳头，往延易肝脏的位置扎扎实实揍了一拳。

    延易当场痛晕。

    延易一昏过去，延江宇就马上拿绳子将他双手反绑。所有动作都做完，他呼x1还是很急促，手也抖个不停。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为什麽会因为差点杀掉一个恨之入骨的人而害怕？

    看到延江宇这模样，还是林欣先笑了出来：「总笑我怕鬼，原来你也有会怕的事嘛！哈哈，以後再笑我啊！」但她笑到一半，忽然就笑不下去，声音哽咽起来。

    「其实，会怕也没什麽嘛??我刚刚也、也是很怕失手??」

    延江宇以为林欣是怕延易会转为攻击她，却听林欣说：「但如果我没动作，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人？」

    延江宇看着她的眼睛，原想回答「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他看得出林欣有点生气：「你明明自己说过，不杀人是你的底线。为什麽这麽容易就妥协？」

    延江宇沉默很久，他盯着延易，直到对方有苏醒的徵兆前才缓缓回答。

    「下次不会了。」

    是在示弱。

    林欣感觉自己像做了件大好事，赶紧擦擦眼角要掉不掉的泪，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延易一清醒，发现自己手不能动，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桌脚。

    延江宇面无表情地问他：「所以，我哥的东西呢？」

    「巫家没人疼的小孩还活跳跳的，我也还没Si。你拿什麽换？」

    延江宇往他x口揍了一拳，延易吐出一口血。

    「我哥的东西呢？」

    延易嘴角牵着稠丝，鲜血Sh润他乾涩的双唇。

    他有些神经质地低笑，Y沉沉的眼中没有半点恐惧：「你觉得呢？延江宇，你明明就知道答案，所以才没回来找过我。现在还抱有期待，你是小孩子吗？」

    「骨灰早流进水G0u，排到海里了。至於音档，拜托，哪有那种东西！」

    延易就是手脚全都被固定得Si紧，仍旧能用口舌，将延江宇一刀一刀剜得鲜血淋漓。

    他咳笑不止：「去录一个将Si之人的哀嚎，我是吃饱太闲？」

    巫有津很怕延江宇又出事，连忙摀住他的双耳：「你别听他乱说。」

    延江宇很感谢巫有津的贴心。但他知道，延易讲这些话，不是单纯在激他而已。

    他别开巫有津的手，「他没有乱说。」

    他也很感谢林欣替他坚守原则。但早在多年前，在他没拉住延江倾那一刻，底线就已经不存在了。

    延易说得没错，他什麽都知道。

    延江宇垂下眼，「我只是藉由找回他的东西来减轻罪恶感，这没有意义。」

    「骨灰入海也好，他喜欢蓝天和大海。音档最好也不要，这世上不用再留存任何纪录他痛苦的东西。我希望他一路好走，快点投个好胎，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会造成他苦难的事物。」

    ——包括我。

    如果有下辈子，你要找到更好的家人，千万不要再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