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殿_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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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第3/4页)

载的描述很接近,婴儿怪物,四肢修长,手有利爪。只是书上可没有记载罔像是由大树分娩,且数量众多。尽管和人的起源类似,但自己现场观摩怪物婴儿的诞生,还是浑身不舒服。

    鬼车涌动,鸟叫声似乎有些像人的肆意欢笑,由刚才毫无目的飞行拥有了目标。黑压压的白sE鸟群从树冠俯冲而下,翅翼刮擦空气发出裂帛般的声响。它们盘旋在襁褓状的树瘤上方,喙尖滴着涎水,爪子蜷缩又猛地张开,扑向木质婴儿的脖颈。刚出生的罔象即便睁开眼睛也没有意识,完全没有反抗之力,是鬼车盘中大餐。森林成了狩猎场,成千上万的鬼车飞到木质的襁褓之中。踩在罔象的身T上,锋利的爪子刺进它们的身T。鸟爪抠进婴儿鼓胀的肚腹,扯出肠子,黏Ye混着血水染绿了树g。好像杀鱼一样,鱼肚破开,鱼内脏全部外泄。鬼车嘴里咬着肠子,拼命地摇着头,肠子被甩得七零八落,绿sE的血Ye顺着襁褓滴落在地面枯叶。明明都是可怜的生灵,鬼车丝毫不留情,锋利的喙一刻不停地啄吃罔象的身T。每一个罔象身上都被几十只鬼车围在一起,被啄食着眼睛、手掌、脚趾。几只鬼车为争夺一颗眼球互相撕咬,羽毛混着碎r0U簌簌飘落。婴儿更加刺耳的啼哭声,鸟群更加肆意的啼叫声,还有吞咽时喉管鼓胀的咕噜声,骨r0U分离的黏腻声响,婴儿逐渐微弱的cH0U气声……

    看着这一切,血腥气渗进鼻腔,黏在舌根挥之不去。我终於明白了枯叶下的白骨到底是怎样形成的。滴落下的血Ye落在了我的光头上,还很温热,从头顶流在我的脸颊上。我为这些罔象感到伤心,哪怕他们无b丑陋,我也为他们默哀。抬头望去,交错的枝丫间垂挂着残破的肢T,肠子像彩带缠绕在树杈上,随风轻轻摇晃。

    头颅上滴落的血Ye越来越多,我讨厌下雨,我想离开这了。

    狩猎场大概只持续了十五分钟,鬼车突然僵住。

    啼哭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手掐断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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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片的白鸟直挺挺坠落,像我刚才遇见的第一只鬼车一样笔直落下。

    翅骨撞击地面的脆响接连炸开。

    掉落的鬼车瞳孔蒙着血膜,爪尖还在神经质地cH0U搐,像被cH0U走魂灵的傀儡。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能看着这一切继续进行下去。

    整个森林内所有的婴儿都像Si透了一样……

    远方,东方出现了血sE的光芒。

    又是新的一天。

    急促的脚步声响彻整个森林。

    “嗒!”“嗒!”“嗒!”

    听这架势,应该人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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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踩着黏稠的落叶b近,铁链拖曳的刮擦声刺得人牙酸。

    剩余的鬼车继续啄食剩余的罔象。

    东方的光芒逐渐扩大、明朗,我开始看清那些人影了,三十余道人影在雾中浮现。来的人群看身形,有大人有小孩,他们分散开来,呈“一”字站位横向排开。我还看到衣服很华丽,全部身着华丽统一的广袖上衣,广袖被风掀起时露出腕间粗重的镣铐。锁链纹路与黑无常押送队伍的锁链别无二致。最前面一位的袖口被吹开的瞬间,我瞥见他掌心嵌着半枚焦黑的符咒,隐隐有紫sE的光芒。

    三十人嘴里共同传出阵阵喃喃自语。

    “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你知道吗?”

    再凑近,我这才发现他们的衣领上没有头!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血sE的光芒覆盖……

    原来不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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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无头鬼来了……

    他们没有头颅,他们步履稳健,他们步调一致地朝我走来。

    红光划过的天空中,鬼车唰唰唰地往下掉。

    我的眼中,蝴蝶睡觉的侧影、整齐前进的散发着红光的无头鬼、布满枯叶地的鬼车屍T,以及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构成了一幅独一无二的窒息画面。

    婴儿的绿sE血Ye沾满了鬼车白sE的羽毛,而羽毛上的血珠像露水一样饱满、剔透。

    无头鬼踏着那些鬼车的屍T,无惧前方。

    树木在他们眼中犹如设虚,轻而易举地穿透。

    “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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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复同样内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无头鬼们的声音整齐划一,仿佛被某种力量C控。

    吃饱的鬼车开始飞走……

    我想我也得离开这,刚一转身,便撞到了一个雄健的身T上。

    等我缓过神来,面前竟是一排无头鬼!

    “我的头在哪儿?你知道吗?”他们朝我问道。

    毫无疑问,这声音是一个雄壮男人的声音。

    又或者,是集T发出来的。

    他们居然集中起来问我这个问题。

    古书也有他们的cHa图,他们终究也是可怜人,Si後被砍了头颅,身首异处,不得轮回,只得到处徘徊,遇谁都问,“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你知道吗?”可我又如何知道他们的头在哪里,不得已,我只好跑到我刚才生火的火堆旁,拿起一个完好的骷髅头,又跑回来问道:“这个是你们的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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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雄壮男人从我手中将这颗头颅接了过去,安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红光被覆盖,骷髅三百六十度地旋转,上下颌骨开开合合。

    我以为他应该在适应这个新的头颅,总该满意了,没想到竟然又问道:“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下可难住我了,我支支吾吾地说道:“你的头,我不是给你了吗?”

    “我的头在哪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语气变得很强y,透露出一种愤怒,他们的步子向我靠近,难道是看出了我的欺骗?我开始向後退,有些语无l次:“别急,别急,别急啊!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他们停止脚步声,没有前进,也没有说话。

    我抓住这个机会,赶紧说道:“你们知道你们从哪个方向来吗?”

    “罔象林的东方的桃止山。”他们回答不紧不慢,声调统一。

    “好。你们现在要到哪儿去?”我接着又问道。

    他们又没回答,互相看了看,没有头颅的转身显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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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已心乱如麻,脸上还要故作镇定,说道:“好吧,好了!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什麽。”

    我闭上眼睛乱指,说:“顺着我手指这个方向!你们的头颅就在那个方向。”

    接着,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不过这次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於再也听不见……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指向西方。

    我也管不了太多了,爬起身,拿好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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