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Ｃatabil：如歌般的恋曲 (第2/2页)

带我去针灸缓解一些酸痛的症状，一个礼拜三四天他也不嫌烦，而且还会亲手做蛋糕给我吃，他真的变了。」欣柔也微笑的看着Aki，伸手去牵他的手。

    暮云静静地像个隐形人在一旁，听着Aki和欣柔的Ai情故事，他心中也起了一阵阵的波澜，原来看不出真心又做事冲动近似鲁莽的Aki，面对喜欢的nV生也能拥有这种温柔细腻的心。听着欣柔学姐的述说两人这两年发生的种种事件，她说得似乎轻描淡写，其实却带着深深的情感，他们的恋曲如歌般地悠扬又具有戏剧X。

    他也偷偷看着子昙，想起成发会过後一个礼拜，有一天誉辰学长突然来了。

    ——

    子昙准备离开练习室去吃饭时，在社办门口碰上了林誉辰。

    「子昙，刚好你在这里，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段谱？我在编一首新的琵琶与二胡的协奏曲，想请你给我一点意见。」

    他很轻松地像聊天一样，又像是请托，语气里那种自然的亲切，让子昙一瞬间又想起了成发会舞台上，他那温柔得几乎无法抗拒的眼神。

    「当然可以，学长。」她先是震惊他的再度出现，後是压抑着自己的心跳，故作镇定地回应。

    两人走进社办里面的小琴房，并坐一张小小的钢琴椅上，林誉辰翻开谱，他打开钢琴一边弹几个音解释旋律线条，一边b划节奏速度，两个人看着一份谱，贴得很近。

    「这里的延长记号，我的安排会让拍子稍微自由，接着在进下一小节前，要有点像你那天翻谱时那样，慌张的……情绪。」

    他表情正经却用眼角偷瞄子昙的反应。

    子昙轻轻cH0U了一口气，脸微微热了起来，不知道该接什麽，只好装作看谱。

    「你翻得其实刚刚好，不用太在意。」他眼睛看着谱补了一句。

    子昙低头轻笑了一下，今天就像那天在舞台上一样，小小的空间只有两人肩并肩坐着。这样的时刻太短，也太容易让人遐想。

    同一时间，暮云站在练习室门外，手里还拿着分谱，他本来是要交给子昙的，跟在他们脚步之後，却看到那两人并肩而坐，专注到头都快靠在一起的画面时停住了脚步。

    小琴房门是打开的，他没有出声，只是站了几秒後，转身离开社办。

    走廊上有被树叶撒落的光影，细细碎碎的。他没注意到，沈宜晴站在转角处靠在墙上，看着他走过的背影。

    等他走远了些，她才跟上走近。

    「暮云，那小琴房里是谁？」她明知故问。

    暮云回头，停了一下，鼻子吐了一口气略带不悦的说：「不知道，古筝的分谱我等等再给你。」

    宜晴微微冷笑。她追上他疾走的脚步说：

    「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同学？看起来不太像啊，我以为你是那种什麽都不在意的木鱼。」

    她故意用了他的绰号喊他：「你知道你刚刚的行为，在旁人看来像是什麽吗？」

    暮云没有回话，只是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麽。

    宜晴也没再b问，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你是不是不了解你自己？现在开始，多听听自己心里的声音吧！」

    她顿了顿，然後说：「不过那个学长啊……的确很善於让人心动呢。」

    暮云吐了口气，他不说话，不自觉握紧了手上的谱。

    离开社办後，独自走到了图书馆後方的石阶，那里安静b较没人路过，他慢慢地坐下来。

    「是紫檀的，是子昙的。是紫檀的，是子昙的……」

    他反覆咀嚼着这几个字。紫檀，子昙……

    到底是巧合，还是那个学长连谐音都想到了？

    他越是不去想，越是满脑子都是谢幕时，子昙牵着学长的手笑着看学长的画面，还有他们刚刚并肩坐在小琴房那GU融洽又带点粉红泡泡的气氛。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羡慕那个舞台？还是……还是羡慕那个能让子昙用那样眼神看着的人？

    他闷坐了很久。手上的谱不自觉掉在地上，他捡起谱才发现谱被他捏皱了一大角。他边抚着谱边低声自言自语地说：「我不了解自己吗？我心里的声音……是什麽？」

    他不知道该怎麽做，该怎麽「表现」那种情绪，从小到大，他从不曾这样，他只知道自从认识子昙开始，只要看到子昙在社团里，就算不说话，两人相处也很舒服。他喜欢跟她一起练琴，也喜欢跟她一起分工做社团的事，或是一起上通识课，一边上课一边讨论互相抄笔记，有时候下了社团也会跟大家一起逛逛夜市，或去学校周围吃饭或吃冰，生活中几乎每天都有子昙的影子，连休假的时候他都没那麽开心，反而期待快点收假回到学校和社团，因为那里有子昙。而誉辰来过之後，整个感觉都不对了，他开始在意子昙和誉辰的对谈，还有子昙提到他的那种眼中闪闪发光的感觉，在帮学长当翻谱员的成发会後，子昙更是像迷妹一样，追踪誉辰的社群不说，还会主动分享他即将举办的活动或是分享他的动态。晚上回到家以後，暮云总是会反覆想着这些事情，一再地咀嚼让自己不舒服的心情到底是什麽？

    在慢慢感受到自己似乎有什麽不对劲以後，他下定决心想成为一个行动的木鱼，哪怕会笨拙、会说错话、甚至会被误会，但他不能再什麽都不做了。

    第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