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们再见的那一年 (第3/3页)

，模糊、暧昧，又藏着太多未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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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突然问：「你有联络以前的朋友吗？就…我们那时候常一起出去的那些？」

    我摇头，「好像也没有特别维系。」

    「我也是。」你淡淡说，「分手以後，好像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我转头看你，「你有谈过恋Ai吗？之後。」

    你低笑了一声，「有试过，但没办法很久。每次到某个节点，我都会想起你。」

    我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麽接这句话。

    你继续说：「那种感觉很奇怪，我明明知道不能把每个人都拿来跟你b较，可是…有些小习惯，一不小心就会让我想到你。」

    「b如？」我轻声问。

    你望着前方，「b如对方说她喜欢甜食，我脑袋就会浮现你的样子——皱着鼻子说拜托提拉米苏是世界第一的样子。」

    我笑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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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我也一样。

    我也在很多时候，偷偷想起你——

    下雨天骑车时、看到手工甜点时、还有在某个月黑风高、情绪低落的深夜。

    那些记忆，早就渗进我的生活，只是我选择不去碰。

    我们走到一间全家便利商店门口时，你突然停下。

    「这里以前我们也来过对吧？」你问。

    我点头，「那天我们为了抢一个最後的暖暖包，还跟阿伯对看了好久。」

    你大笑，「对对对！你还装可怜说我很冷，结果阿伯居然让给我们。」

    我也笑了，笑到眼泪都快飙出来。

    笑着笑着，我突然安静了下来，问了一句：「你那时候，有恨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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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马上回答。

    沉默像是夜sE的一部分，慢慢地落进我们之间。

    你终於开口了：「有一点，刚开始的时候。我想不通，为什麽你就突然变了，好像一夜之间就不再需要我了。」

    我垂下眼，「对不起。」

    「但後来我想通了。」你望着夜空，「不是你不Ai了，是你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怎麽好好Ai自己，也不晓得该怎麽让Ai留下来。」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这句话，准确刺中了我那几年反覆问自己的问题。

    我x1了x1鼻子，笑说：「现在的你，好像变成感情专家了。」

    你侧头看我，语气很轻：「那是因为，曾经最深的Ai…也给过你啊。」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最後停在一个路口。

    那是一个会分开的十字路口。

    我原本想要说什麽，却又停住。

    你看出我犹豫，问：「想说什麽？」

    我看着你，眼神微微闪烁，「我们还有机会吗？」

    空气突然安静。

    你望着我，眼里像有星星在闪，「这样问，好吗？你确定要我回答？」

    我咬了咬唇，「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会不会…只是中间停了一下，但故事其实还没结束。」

    你笑了，走近一步，轻声说：「那要看你愿不愿意，再重新写这个故事。」

    我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晚，我们没有拥抱，没有牵手，也没有说出「重新开始吧」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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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们都知道，故事还没完。

    那晚之後，我们没有再约第二次。

    但我们开始偶尔传讯息，像是重新拾回过去的节奏。

    讯息里，我们不再刻意试探，也不急着定义。

    有时候只是传一张照片——你今天喝的咖啡，我今天画的涂鸦；有时候只是问一句：「今天过得好吗？」

    就像多年前那样，简单、诚实、不多不少。

    我开始发现，我好像不再害怕与你靠近了。

    不是因为我变得勇敢，而是因为，我终於不是那个会慌乱逃跑的小nV孩了。

    那天，你突然传来一张照片，是一间羽球馆。你问我：「还记得这里吗？」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你以前常带我去打球的地方。那里的地板很滑，球拍总是不够用，我还记得我们为了抢拍子打输你朋友，结果你故意输球让我赢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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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你又跑去运动了？」

    你回：「是啊，想看看自己还能不能接住你当年的杀球。」

    我看着讯息笑了，打了一行字：「那你下次要不要再挑战看看？」

    你只回了一个：「等你。」

    我们在聊天里又重新约了一次见面。

    不是甜点店，也不是夜市，是那间熟悉的羽球馆。

    我站在球场上，穿着运动服，头发紮起，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後。

    你出现在场边，仍然是那件熟悉的帽T与球鞋，只是多了一点岁月的沉稳。

    我们开打。

    你说：「今天我可不会让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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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眉，「你确定你现在还跑得动？」

    你笑得灿烂：「我老了，但记忆还在啊。」

    球场上，我们来回接球，没有计分，没有胜负。

    只有欢笑，和彼此都听得见的心跳声。

    打完球，我们坐在场边喝水，你突然问我：

    「你有想过，两个人能不能重新来过？」

    我看着你，轻声说：「如果两个人都愿意走得慢一点，等彼此一下，我相信可以。」

    你点头，「那我们慢慢来，好吗？」

    我点了点头。

    没有谁再急着奔向未来，也没有人想马上确定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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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只是在这一刻，选择把彼此放进人生里。

    不再错过，也不再匆忙。

    那一晚，我们牵起彼此的手，走在回程的路上。

    不是紧握，而是刚刚好——

    像是承诺，也像是起点。

    我想，或许Ai情本来就不是永远都热烈得像烟火。

    它更像是一道光，在你转身回头的时候，还亮着。

    你就是我错过的，最对的人。

    但谢谢你，愿意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