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摄政皇叔_混乱纷争(左云下线,回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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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纷争(左云下线,回宫) (第1/4页)

    左恒在第二天的中午醒了,左云听到消息,急忙忙回房间,也不知道对方已经醒了多久,他回去时,屋里里跪了几个王府的影卫,左恒正撑着圆桌,给自己倒茶喝。

    “哥哥,茶冷了……”

    他上前想给左恒换一壶热的,左恒却把手里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左云的脚步停住,直到此时,那后知后觉的惶恐不安才从心口涌上来,把他的欢欣愉悦都浸的冰凉。

    “咳咳。”

    左恒干咳了几声,惊的左云又抬了抬手,可脚下却像生钉一般不敢向前,左恒回床榻上坐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王府的人,都在你手下了?”

    那声音恹恹的,也听不出来情绪,左云不知道怎么答,干巴巴道:“不是……”

    “我昏迷的多久?”左恒又问:“宫里怎么样?”

    左云正准备说,那边跪着的影卫却抢答道:“回王爷,柳公子将您带出皇宫已经将近一旬,宫中陛下受伤,晋王北去,其他的,暂无变动。”

    “受伤?”

    左恒已经养成了某种无法改变的习惯,比如现在,他第一反应,就是萧翎有没有出事,可时移事迁,回过神后,才发觉早不需他事事忧虑挂念。

    “是我伤了他。”左云道:“伤不致命,他执意要带你回宫,我没有办法。”

    左云过来的时候,特意换成了他以前最喜欢穿的青白色,头发也扎成半束,显得纯善无辜,左恒的头脑子似有两个不同的人,一会儿是那个跟在他身后怯生生叫哥哥的孩子,一会儿又是摘下面具的阴沉青年,多想了片刻,他的头便隐隐作痛。

    他凭理智开口:“那你和萧鸿之,你们这次……又想要什么。”

    左云一怔,他挥手屏退还跪着的几个影卫,影卫抬头犹豫的看了看左恒,默默退了出去。

    房门关紧,左云才敢上前了一步:“萧鸿之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我……什么都不要,哥哥。”

    最后两个字,他好像含着一腔不安从喉咙里蹦出来那样,不清不楚的,颇有几份求饶后悔的味道。但左恒没有质问,也没责备,他甚至一点都不提及左云曾经做过的荒唐事,继续问下去:“我得了什么病。”

    左云不答。

    他大概猜出来了一点,这不是单纯的病,而是他着了道,于是换了个问法:“还剩多长的时间?”

    左云还是不答,他避重就轻:“哥哥,我带你出城,病就能治好。”

    对方不说,左恒听这回答也清楚了七八分。他捏了捏自己的手,使不上力气,手腕处铁链磨成的疤痕还在,五脏六腑也和渗了血一般,不痛,只是感觉空落落的,连一呼一吸好像都耗费着身体的精力。

    “我不会离开京都。”他说:“你出去,让影卫进来,我还有事交代。”

    不离开京都。意味着迟早有一天,他总会护不住左恒,等萧翎伤好了,哪怕将京都翻了个天也会把左恒抓回去。

    左云急着反驳:“不行——”

    “出去吧。”左恒推了推他的手:“如果你还听得进去我的话。”

    左恒是真的没什么精力同他耗着,他被萧翎关在重华宫半月,浑浑噩噩,神思不明。经历了巨变波折之后,好似连最后一丝心力也被抽空了,他知道自己的毒不好解。而解与不解,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分别。

    左云向前了两步,喉结滚动,又缓缓退回去,从嗓子里憋出几个字:“我马上出去……哥哥。但是你必须和我走,我不能让你留在这儿。”

    他转身推门而出示意影卫,两个影卫头子立刻进来,规规矩矩跪在左恒身前,左恒没管左云在想什么,也不过问影卫被收买的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我之前让你们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影卫反应机灵:“主子所说,是否是陛下在北境被困一事?”

    左恒点头,影卫接着道:“已然查清,只等主子决断。”

    “好。”左恒站起来,定了定,道:“我还有最后两个任务交与暗部,等你们完成之后,便撕毁身契,还你们自由。”

    “主子!”

    “你们是要跟着左云,还是归隐江湖,都随心意。”左恒抬手制止了他们说话:“只是有个任务,必须办成。”

    ————

    “什么!”

    左云直接把手上的茶杯砸到桌子边,他面前的影卫急切的重复一边:“边境陛下被困,是太后勾连北方夷族一手主持,目的就是为了栽赃摄政王,扶植外戚上位,只不过没想到萧鸿之竟然肯调动兵马,她的人手没能立功。但因为刻意留下证据……陛下那时候也的确对王爷起了疑心。”

    “所以哥哥让你们去刺杀太后。”左云缓缓坐下,把杯子捡回来捏紧:“要是成功了,萧翎不会放过他的……”

    手里的杯子粘着茶水,滑腻异常,左云捏着它的手指都泛白了,茶水浸透衣袖,左云恍若不知:“还有一个任务呢?”

    “王爷让我们去贵妃宫中,找一面手帕。”

    左云眉头皱成了老树纹:“什么手帕?”

    “王爷没说,只说看得见便带回来。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左云沉吟良久,手力的力道一点也没松,瓷杯子好似随时都会破裂,他另一只手抚上腰间剑柄,不甘道:“太后在后宫,始终是个危险,尤其是对萧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哥哥是这个意思吗?”

    影卫答:“是。”

    左云花了好大力气,才没有把那杯子砸到地上,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道:“凡是在王府待过的,这次刺杀任务都不能去。”

    影卫错愕:“可是这是王爷的命令,只派外面的死士,恐怕容易有变故。”

    左云继续道:“你先去把死士挑选出来,我亲自带队。”

    “可——这几天皇宫拱卫森严,危险万分,公子三思。”

    “杀一个太后,没那么难。”左云道:“要是萧翎查出点什么,也只能查到我身上。等哥哥病好些再动手,得手后立刻出城。”

    影卫没办法再违抗,踌躇答道:“……是”

    ————

    皇宫的禁卫这几天胆战心惊,巡逻比以往更频繁,重华宫里帝王的怒气让所有人都噤声不敢言语,御医每次换药,都要被萧翎逼问。

    “朕什么时候才能好?”

    “回陛下,最少半月之内,静养为好。”

    萧翎坐在床边,太医把头低着,默默给他把渗血的绷带拆下,撒上药粉换药。他胸口的箭伤终于没继续流血,但还做不了大动作,容易崩裂伤到心脉。

    他嘴唇泛白,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苦,问跪着的人:“柳夷招了没有?”

    “没有……”堂下典狱掌事额头磕地:“已经上了些刑,可撬不出来一个字。”

    萧翎身上的肌rou突然绷起来。

    太医顿觉不妙,三下五除二把绷带绑好,赶紧缩到角落里跪着,帝王自己随意披好了衣物,冷冷道:“禁卫军搜不到人,典狱审也不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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