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摄政皇叔_混乱纷争(左云下线,回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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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纷争(左云下线,回宫) (第2/4页)

 他的眼神扫过一众臣子,屋里药味熏人,典狱掌事和禁卫领军憋着呼吸,萧翎不再开口,可往往这种时候,沉默更让人难熬。

    典狱掌事心比禁卫细了不知多少,他不能干等着萧翎最后发威,顶着压力道:“陛下,柳尚书一家都还压在牢狱,不如……用柳夷的父亲,逼一逼他。”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敢在皇帝面前提这么恶毒的方法的,历朝历代帝王都爱做做面子,仁孝治国。威逼利诱臣子的事情,谁也不会拿到台面上说。

    果然,萧翎默了默:“不用。”

    典狱掌事没听出这里的话外之音,萧翎说的是“不用”,而不是“不行”。李钦意识到了,他开口想劝谏:“陛下,柳尚书一案……”

    他被萧翎的抬手打断,经他一说,典狱掌事也灵光乍现,代替萧翎把另一个意见提了出来:“也确实有个更好的法子,柳全贿赂摄政王的十万白银已经证据确凿,按律法,家中直系男丁早可以问斩,只要将消息散播出去……”

    只要消息传出去,摄政王必定会现身。当然,前提是摄政王此人心软,或者……这个案子本身就是对柳家的栽赃陷害。

    能够深夜还在重华宫的人心里都跟个明镜,大家都十万两白银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是帝王除掉摄政王的一个圈套。柳全一家,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不过萧翎的一句话。

    “李钦。”

    萧翎叫了一声,李钦立刻往前听吩咐,萧翎道:“拟旨,即刻送往刑部。”

    “户部尚书柳全,勾结摄政王,中饱私囊,谋逆僭越,其子藐视皇威,私劫钦犯。辄令,五日后问斩。”

    谕旨都下了,皇命一出,一言九鼎。李钦震惊跪下:“是……”

    萧翎虽然年轻,却从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李钦从小看他长大,即便萧翎表面上仍旧威严冷漠,他又怎能不知对方是动了真格,要是再找不到,把皇城掘地三尺,也得逼人出来。

    “五日。”萧翎根本没犹豫,他站起来:“五日后,见不到左恒,你们就一起为柳全陪葬。”

    ————

    这个冬天注定不是个太平的冬天,瑞雪兆丰年,百姓们已经迫不及待等待着春天的到来,可天下枯荣,总有人留在寒冬。

    妓院的姑娘管事都自动把左恒住的这一角收拾的安安静静,可他也接连几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浑身忽冷忽热,半夜惊醒,冷汗渗出额头,泛着凉意。

    妓院通宵达旦,彻夜笙歌,这让他的心还安定一些。醒来之后,左恒一般都会再喝一碗煨好的药。那些药的确有用,他还需要再多熬一些时间。

    之前他一直想着,等皇权集中萧翎及冠后,他便不再做摄政王,他想在京郊置办一间宅子,种一些莲花和君子兰。可他现在更想回家。回到荆州故乡去,那里有他的亲人朋友,即便已是青冢遍地,荒草孤坟。

    从京都到荆州,坐马车要半个多月,一路上会途经巫水,尧山……他父亲是州府的文书,母亲是商户的独生女……荆州冬天不太冷,几乎不下雪……

    他已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落叶归根,他的根不在京都。

    胡思乱想着,左恒又能重新陷入沉睡,醒来后天就能大亮。躺了几天,他已能正常下地走路,影卫的行动也准备的如火如荼,左恒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几乎看不见左云,他睡着的时候多,影卫说左云来时,不愿打扰他休息。

    第八天夜晚,一股冲人的寒气猛然席卷而来,左恒被人推醒睁眼,左云正穿着一身夜行衣跪在他床前,扶了扶他的手臂:“哥哥,我们得走了。”

    窗外有呼啸北风,今夜无星无月,夜幕薄薄,天色已将至黎明,左恒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坐起:“你受伤了?”

    左云没必要在此时和人发生冲突,左恒心思转的快,左云也承认:“原本是想帮哥哥做件事的,可出了意外,时间仓促……任务失败,太后没能杀掉。”

    “谁让你去的!”左恒语气里自然流露出担忧:“荒唐!”

    左云笑笑,伤口刚刚包扎,他的笑有点虚弱:“是我自己要去,要是事情败露,这件事就和哥哥无关。是我怨愤难休,一心反叛,诛杀国母。”

    “哥哥,萧翎已经派人追上来,他这段时间一直派人盯着我,早就有所怀疑,此地不宜久留。”左云催促道:“我们要出城。”

    左恒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为什么要今天动手。”

    左云睫毛闪了闪,他眼下有一道干涸的血痕,提醒着左恒,这个青年并非他熟知的无辜纯净。

    “让影卫暗中拦着我,拖着不让我出门。”左恒说:“你也知道行动仓促。宫中到底有什么消息,你如此隐瞒。”

    左云咬着下嘴唇,不肯说,他放低了声音,哀求般:“哥哥……”

    左恒这次强硬至极:

    “别叫我哥哥。”

    那把悬在左云头上的刀终于落下,却没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而是凌迟似的割着他的血rou,左云压住心中的慌乱,一下子扯住他的手:“什么……?”

    “文临侯家姓纪,你父亲给你取的名字,在纪家的祠堂还能看到。”左恒一口气说清楚:“左家也就我一个,没有那么多规矩,你自己改了名姓,回文临侯爵府认祖归宗。我还是祁朝摄政王,爵位仍在,不会同你离京。”

    “我不回文临候府,我哪里都不去。”他似情急之下,脸边镀上一层红:“我错了,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他死死攥着左恒的手,左恒抽不开,平静道:“宫中出了什么事?”

    “我……”

    左云知道自己不能说。一旦把要处死柳夷的消息告诉左恒,对方更不可能同他离开。他也害怕等柳夷死了,左恒会怪罪痛苦,可是起码……左恒还能活着。

    ‘咚咚咚’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影卫的声音传来:“主子,宫中的禁卫快来了。”

    左云立刻答:“备好车马,马上出发!”

    他转过头,轻声道:“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必须走,不要怪我。”

    左恒挣脱他的手,正准备出去问影卫,左云却忽然出招,他没来得及格挡,后颈猛地一瞬钝痛,眼前立刻陷入黑暗。

    左云扶着他的肩,不让他倒下。楼下马匹已经牵了出来,左云雷厉风行,分毫不耽搁,趁着天未全明时还有夜色遮掩,带着左恒,挑了隐蔽的小路,迅速朝城门驶离。

    ————

    城门还没开,皇城护卫却也听到了风声,都披甲执兵准备上岗,左云别无他法,为今之计,只有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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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卫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圣手,闯出去是不难,十几人飞速放倒了西城边的守卫,但这几天萧翎盯得极紧,各大领队的头悬在脖子上摇摇欲坠,要比往日更用心。左云一行人造成的动静免不了被察觉,他们刚刚出城,身后城门上的钟鼓就被敲响,浑厚的声音遥遥传向宫城。

    禁军铁骑和皇城驻扎的铁骑之前一直由左恒主理,快马利器是标配,左云带着左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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