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摄政皇叔_浮云一别(死遁,N)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浮云一别(死遁,N) (第3/4页)

快,往后急忙退了半步,左恒的刀尖剐蹭到了她后脑的簪花,顿时落了一地珠翠。

    刀尖划破了一片皮肤,渗出鲜血,却硬生生停下,不能再深入一寸。守卫出了手,一人拖着左恒往后,一人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掰扯,骨头折断的声音咔哒一声,左恒的整只手在巨痛里没了知觉,软软的垂了下去。

    1

    守卫是万里挑一的好手,让他夺过刀已是有不称职,如何能再给左恒反抗的机会,两人压着他的背,把他摔到地上,死死按住他的肩胛。

    左恒浑身震颤,痛苦从皮rou传进肺腑,他的脸一瞬间煞白如鬼魅,太后被他弄出了火气,头上的饰物也不管了:“你找死!”

    守卫非常有颜色的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刀架在脖子上,太后的眼神如暴雨降临,维持着皇家的威仪,把一腔怒火生生吞进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哀家最后问你一次……兵符在哪儿!”

    左恒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尽力不让自己垂下头颅,手指尖的血沉闷的滴到地毯上,左恒以为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可在一身的痛楚中,他咬出了几个字:“即便我死……”

    左恒看不清楚太后的表情,他也只能说出这几个字,女人离得他近,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却并未像料想般那样被激怒,应是有备而来,极怒过后很快便恢复理智,刀子一样的眼神在他身上刮了个来回,半晌过后,太后道:“死?你想得倒美,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后微抬了抬手示意,侍卫领了吩咐,扼住左恒的下巴,往嘴里塞进两颗药,左恒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药丸被逼顺着喉咙滑了下去,侍卫把他放在地上,退回了太后身边。

    太后的声音轻松了许多:“你们都退下。”

    几个侍卫陆续退出去,左恒看见眼前金色的裙摆摇曳,太后慢慢踱步到了他的面前,俯视着,似在看一个卑微的蝼蚁。

    “这药可是哀家专程准备的好东西,它会让你承受万蚁噬心之痛,一日比一日严重。”太后悠悠道:“最长不过第五日,你便会活生生痛苦而亡。”

    1

    没有回应,她的绣花鞋上沾了血迹,趴在她脚边左恒更不堪,身上那件白衣挂着几片凌乱血迹,右手已不能动作,还淌着血,嘴唇哆嗦颤抖,就算她不使手段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而半年前,这个男人还在朝堂和别人针锋相对,一手握着祁朝的江山。

    她结发的丈夫便死在左恒手中。

    一个肮脏的玩物,也配和皇家平起平坐?

    自然是不配的。

    “哀家会叫人将你送到京内禁卫军中。”她冷冰冰道:“你执意废除军妓,众将麾下早已怨声载道,正需要安抚……我会叮嘱他们,让他们不要玩儿的太过,多留你几日性命,只要你说出兵符所在……哀家便给你个痛快。”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左恒的软肋。

    流血和死亡算不了什么。她曾经见过,左恒在重华殿被鞭子打的皮开rou绽也不发出半点声音,可被庆元帝拖进内殿时,那个青年却不顾颜面和耻辱,苦苦的哀求。

    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他只是一个被上位者当做发泄欲望的对象,如果左恒不那么坚持,她并没有打算给对方这样一个难看的死法。可在权利斗争的节点,谁又会考虑这种人的死活。

    “这是我……亲手搭起来的朝堂…”左恒模糊不清的音节:“夺位……痴心妄想……”

    太后的眉拧了拧,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不愿在此和手下败将多费口舌,不过,她也恼于被左恒白白呛这么一句。

    1

    她斜眼俯视:“左恒,你一辈子钻心谋划,最后还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也不枉当年先帝死后,哀家专程去送了贵妃最后一程,如她不死,你怎么会死心塌地做一条皇家的狗。”

    左恒在重华殿杀了庆元帝后,她去和秦月说了几句话,那毒酒也是她专程带去的,所有人都以为,秦月是自愿殉死,倒也不假,她毕竟也不曾动手,这都是贵妃自己的选择。

    躺在地上的男人终于有了些大反应,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攥住太后的衣袍:“你说什么……”

    黄色的凤袍摆被拧成一团,太后收回了假惺惺的笑容,手一用力,把衣物从左恒手中拽出来。

    她转身离去,不再回头,身后传来一阵铁链的挣扎和响动,左恒的声音传来:“杨宛仪!……”

    “不!……你不准走!”撕心裂肺的低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蚍蜉撼树,也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左恒眼睁睁看着太后渐行渐远,他用力挣扎,脚上腕骨处的铁链却牢固的把他拴着,绷直了也爬不出去一步,手脚胸腹无一不郁结着血气,他蜷起身体,用手牵扯绑着他的链条,即便知道那是担雪塞井,徒劳无益。

    他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五日……左恒明白他根本撑不了五日,他即便受得了毒药的折磨,也受不了在军营里。禁军中多的是花样繁多的高门纨绔和不忌荤腥的人。只是事到如今,他还无法克制地在想,他还没能杀了了杨宛仪,如若萧鸿之攻破兀翼关怎么办,兵符还没送到萧翎手上,怎么办……

    这么多年,牵挂都已经成了习惯。连死都要刻在魂灵里,他已被萧翎的践踏的损心折骨,却总想给自己,给死去多年秦月一个交代。

    1

    他只挣扎了一小会儿,便没了力气,太后已离开,刚才跟着的两个侍卫进来,不知用什么方法弄断了锁链,也不说话,一左一右架着他,把他往宫门外带。

    外面没有雪,也没有雨,又干又冷,左恒张着嘴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喉咙里被血块堵着,呼吸一次比一次艰难,眼前宫中的长道重影叠叠,漆黑一片,他大概知道自己是要被带去军营中。

    侍卫的刀就别在腰间,他抬手去碰,胳膊像坠了千斤,可能太冷,他牙关在发颤,可是他也感觉不到冷,甚至手上那刚刚割出的伤口,他也没觉得痛,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流血。

    拐了几个弯,又走了多少路,左恒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鼻尖溢出的一点白雾浮在面前,他听见侍卫突然发出的吼叫,几声兵戈相接的尖声,他被丢在了地上。

    什么人来了。

    左恒在地上趴了片刻,又感觉自己有了点力气,他扶着手边的墙,站起来,往前走。那两个侍卫没了声息,有人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点疲惫:“皇叔。”

    “我好想你……皇叔有没有想我?”

    抱着他的手在腰间摸索了一圈,左恒的后颈喷溅上对方的呼吸,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是谁,这种又要落入掌控的感觉让人恐惧,左恒一把将已经站到他身边的人推出,低声道:“……滚!……”

    萧鸿之一时不察,被推出去了两步,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本性使然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让我滚…,看来把我支走,萧翎没少搞你啊,我可是为了你,连夜潜回京都,你倒成了别人的入幕之宾。”

    他有点不甘和怒火,跨步上前抓住左恒的手臂:“先跟我走!”

    1

    左恒倚着墙壁,没回应,他抓着左恒的手心被温热的一片液体打湿了,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冲进他的鼻腔。

    萧鸿之是快马加鞭潜回京,萧翎以左恒为筹码,让他不敢再进军,这次冒险归来,就是想在萧翎发觉之前带走左恒,所以见到人后免不了欣喜和急躁。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一直以为,这血腥味是他刚刚解决的两个侍卫发出来的。

    心砰得跳了一下,萧鸿之顺着手指间粘腻温热的血一直摸索到左恒手心,触碰到一道翻卷的伤口。

    “…左恒?”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